他这番话说得她心旌摇曳,她竟然开始期待这样的生活。
没有长辈的唠叨,没有邻居指指点点,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个彼此相爱的人。
余安礼答应了他。
不过元袁说他虽然不能光明正大进余府,却也想见见余家祖传的宝剑。
余诛剑。
男子喜欢刀剑,这很正常,自己爱人想见见余诛剑,她自然是同意的。
在与他私奔前,她又一次找到余安珲。
“哥哥,从小到大我们俩关系最好,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想嫁给元袁,这件事没得商量,父亲已经与陆家那边说过,过几日陆家的聘礼就送来了。不过你也莫要伤心,陆老爷向爹保证过,绝对不会怠慢你,你的婚宴也会很隆重的。”
“不是这件事,哥哥。”余安礼抿唇,“我想见见咱家的祖传宝剑,行吗?”
“你见余诛剑作甚?”余安珲狐疑地看着她。
“我也是余家人,见见传家宝怎么了?”她理直气壮道。
余安珲没有阻拦她,告知了她余诛剑的位置。
夜半三更,她偷偷摸摸溜进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了三声响头,头也不回地抱着剑离开了余府。
她要去追求她所向往的生活。
余安礼和元袁相约在永安寺后山上的木屋中碰面,那木屋隐蔽,是元袁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闷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
“要下雨了。”余安礼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在元郎何时才到,若是被雨淋着可就不好了。”
木屋偏僻,屋内桌子上摆着几块点心,是她离家出走时特意带出来给元袁尝尝的。油灯昏黄的光在屋中荡开,暖洋洋的。
虞和翊终于能动了。
她大发雷霆道:“破剑,我说我想进来了吗?什么赵郎李郎,和我有什么关系?”
身为外来者,余安礼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也不会影响到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她转身就走,但无论她走到哪,都会被强制回到木屋中。她目光凶狠的看向角落中那把“凶剑”,冷笑着一掌拍去,却穿过了剑身。
外来者,只能观看,不能改变。
在虞和翊经历了无数次出门又被强制回屋后,她才靠在墙上,认命道:“我看,行了吧”
余安礼口中的元郎迟迟未到,她焦急地在屋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一眼窗外。
“元郎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还是路上遇到了麻烦?”
好在瓢泼大雨落下前,一个人影推门而入——
正是元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