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和翊闻言,立马后退两步。
万俟肆见状,不屑道:“害怕了?”
害怕?
谁特么害怕?
她心中冷笑,这世间已经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魔气排斥除魔气以外的任何气息,她只是单纯不想暴露。
淌了这摊浑水,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
“嗯,我害怕。”她咬牙颔首,说道,“那就只能师兄去了。”
“本来也没想让你去。”
万俟肆继续试探着剑身的魔气,但无一例外被它弹开。
虞和翊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热闹。
但不知为何,余诛剑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发出兴奋的剑鸣声,仿佛在欢迎她。
当她后知后觉感到不妙时,剑身的魔气已经自觉的给她让了道,强大的吸力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她眼前一黑,唯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
这下有嘴也说不清了。
“余家小姐又跟家里闹别扭了。”街上的妇人见到气鼓鼓的姑娘蹲在路边,早就习以为常了。
蹲在街边的姑娘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妇人。
她是余府嫡女,名叫余安礼。
余安礼眉眼生得张扬,鼻梁高挑如玉,衬得唇瓣愈显娇艳欲滴,脸上满是骄纵。
她发鬓高耸,以漂亮的金簪固定,华贵非常。
整条街几乎都知道,余家小姐余安礼是出了名的任性刁蛮,总是与家中意见不合闹离家出走,最后余家的人只好向她妥协,接她回府。
今日不知为何,她又与家中闹别扭了。
她百无聊赖地蹲在人少的草地上,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
正逢夏日,烈日炎炎。
即使树荫遮住大半的日光,依然挡不住似火的炎热。
“今日天气这么热,哥哥怎么还不来找我。”余安礼嘟囔道。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她抬头看去,一把伞在她脑袋上方撑开。
她惊讶的看着来人,他乌发散乱,有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随风轻轻晃动,有些俊得过分。
他伸手递来一块冰酪,在她身侧蹲下。
“我叫元袁。”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与我说说,我来替你评评理。”
余安礼向他抱怨了些家中琐事,元袁替她打抱不平,安慰道:“你爹怎可如此不顾及你的感受?安礼,我很心疼你。”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