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生日过后,陆砚行就出差了。
他这趟出门,一走就是三个月。
九月底,李廉有事飞港城,办完事情后晚上约陆砚行出来吃饭。
十点整,李廉已经吃过两轮,总算看到那祖宗的车停在了餐厅门口。
等陆砚行进来,他吐槽道:“你还记得过来呢?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回家睡觉算了?”
陆砚行拉开椅子,散漫地说:“本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人在等我吃饭,这不又回来了。”
“靠,是不是人啊你?亏我大老远飞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发小的?”
陆砚行懒怠地靠在椅背里,看向他,“你不是过来祭祖的?”
李廉:“……那我祭完祖不也过来看你了吗?吃点什么?这家菜还可以。”
陆砚行道:“没胃口,你赶紧吃,吃完回去了。”
李廉问道:“你晚上吃了吗?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加班,公司吃的。”
李廉道:“你怎么这么爱工作?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爱工作的人。”
陆砚行:“你话怎么这么多,吃不吃?不吃走了。”
“吃吃吃!”
李廉拿起筷子,他正准备吃东西,忽然又想起正事,于是又放下筷子,看向陆砚行,“不是,你什么情况?你这趟出差怎么这么久?你不是喜欢江凝月吗?你不在家好好把人守着,这个时候出差,你真不怕人被抢了?”
陆砚行很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撩起眼皮看向李廉,平淡地说:“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李廉:“???”
李廉盯着陆砚行看了几秒,忍不住道:“你不喜欢她,那你那天晚上溅叶庭远一身水?”
陆砚行右手食指轻敲了下椅子扶手,神色散漫,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
李廉道:“我前阵子碰到叶庭远,他跟我说,爷爷生日那晚,他送江凝月回家,看到路边有人卖花,他下车给江凝月买花,结果被人故意溅了一身水,他特郁闷,本来想查到是谁,高低要骂几句,结果发现是你,那他肯定不敢骂了啊,憋了一肚子气,那天碰到我,跟我吐槽半天。”
陆砚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呢?”
“然后呢?”李廉道:“醋吃成你这样,你还说你不喜欢江凝月?”
陆砚行道:“我承认江凝月很吸引我,但这也不代表我喜欢她。”
他承认他对江凝月有心动,但心动并不代表喜欢,那或许只是一种生理性的吸引,冷静下来后会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
他不是非要拥有这个人,更不是非这个人不可。
事实上,他不觉得他需要任何人。他更习惯一个人,没有期待,不会失望。
李廉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医生?”
陆砚行朝他看了一眼,“怎么?你觉得我不正常?”
李廉道:“我觉得你很逃避亲密关系,你有创伤……”
“吃饭,安静。”
李廉见陆砚行不想谈,便静了下来,没再多说。
吃完饭,两人从餐厅出来,李廉问:“你哪天回北城?”
陆砚行道:“过几天。”
李廉知道十月十三号是陆砚行父亲的祭日,他每年的这天都会上山拜祭他父亲,哪怕在国外最忙公司发展最受阻那几年,他也没有缺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