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季无虞撇撇嘴,“我来是有正事的。”
“怎么了?”
祁言在一旁端来一盆热水,濡湿了帕子后开始为季无虞擦拭,
“有什么事慢慢说。”
季无虞便将自己在江南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无论甄啸仁是否叛国,当务之急是先要将他控制下来。”
祁言听罢却放下了帕子,问道:“你伤没事吧?”
“啊?”
脸总算干净了的季无虞有些懵,“没事儿啊,那俩比我惨……现在主要还是甄啸仁的事情。”
祁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里的担忧还是一点未减。
“这个甄啸仁,我原以为他不过只是中庸之将,没承想竟还干出这等通敌之事。”辜振越气得发抖,“我现在就把他斩了。”
祁言却有别的想法,他问季无虞道:“绑你的除了那两个人,还有谁?”
“我观察过了,只有那两个人。”季无虞道,“而且绑架这件事本来也不需要多少人来能完成。”
“既如此,北辰或许并不知她在我军的间谍其实已经暴露。”
季无虞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不如干脆来个……请君入瓮?”
辜振越也表示了赞同,“这倒是个好主意。”
…………
公主府。
士兵将正厅团团围住,杨旷震惊地站了进来,在重重包围中,看见丘独苏走了出来。
“扶子胥?你要干什么?”杨旷怒喝了一声,“你可知这是哪里?这不是你能造次的地方。”
“我造不造次不是杨将军说了算。”丘独苏嗤笑了一声,随即眼神一冷,“带上来。”
很快,哭得梨花带雨的祁舒窈便被人刀架着走了进来,杨旷的怒火再发不出,他的眼中只余震惊,
“你?你要干什么?”
丘独苏道:“把虎符交出来。”
“你要虎符干什么?”杨旷只觉这位扶先生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你要造反?”
“杨连野,我有一千万个可以拿捏你的法子。”丘独苏将祁舒窈用力一拽,揽到自己身边来,“而她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说罢便从自己的袖间拿出一粒药,强行喂给了祁舒窈吃,手段极其粗鲁,祁舒窈咽下后便在不停地呕吐。
“你对舒窈做了什么!?”
“当然是下毒啊。”丘独苏把丘独苏推到杨旷的怀里,“这毒的解药只有我有,你若是想要,便将虎符交出来,我自可饶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条活路。”
“不要,不要啊将军!”祁舒窈一边泪如雨下一边试图阻拦着杨旷的动作,“我不过是贱命一条,可这虎符将军若真给了出去,杨家便是坐实了谋逆的罪名,将军……不要啊!”
一边是谋反,一边是祁舒窈的眼泪。
杨旷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好,我给。”
丘独苏接过虎符,确认无误后,摆了摆手示意撤兵,失去桎梏的杨旷下一秒就直接冲到了丘独苏面前想要给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