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虞这刚柔声说完,她直接规规矩矩给行了个大礼。
“这……”季无虞有些不解,她记得她那匾也是匿名送的,“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呀。”她的眼中有欢喜,“但你应该是位极厉害的大人。”
“啊哦哦,谢谢你啊。”给季无虞夸不好意思了,赶紧把人扶起来,“地上凉。”
她起来后又拉着季无虞的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要写‘鹰击长空’这四个字啊。”
题字赠匾什么的大家都要求写个什么吉祥话,她这话听着就够吉祥,也多的是人抢着帮她解释,现今倒是第一次有人直接来问她是什么意思。
季无虞笑了笑,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长空之上,展翅可覆天地的,正是雌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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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祁澈单独在安排的房里望着日暮时的天,想着今夜晚些能否下雨,这样便有个由头去敲隔壁姐姐的房。
季无虞却先一步直接敲开了他的房门。
“怎、怎么了?”
方才所念之人如今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祁澈把门打开来时都有些晃神。
季无虞面色凝重,
“即刻回郅都。”
祁澈闻言神情大变,“现在吗?方才温大人不是说要再留我们一天吗?”
“临弈在郅都遇刺了。”
“什么?”祁澈似乎很是不可置信,“那摄政王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只是受了点小伤,无碍的。”
不知为何,祁澈的眼中竟还露出一丝失望,只可惜季无虞的心实在太乱,根本注意不到。
“那便是好。”祁澈假模假式地关心了一句,又试探性地问道,“既然无事的话,那明日启程也未尝不可,王爷福大命大,定不会……”
“不行。”季无虞立马打断了祁澈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刻都不能多停,必须现在。”
她少有的对祁澈这般粗鲁,但是郅都的来信却又实在紧张。
自她离开后,祁言至少是已经是遭遇了第三次刺杀,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背后是谁在策划这一次次的刺杀。
难怪师父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得那般快,想来是已经决定了要对祁言开刀。
时至今日,她甚至没有了当年吞下乌水藤的笃定。季无虞甚至都不敢赌,如若这次自己也选择前往郅都与祁言同生共死,丘独苏的剑会不会真的指向自己。
可她更不敢赌,自己不回的一万种可能。
祁澈没承想季无虞的态度这般坚决,便也只好挤了抹笑,应了下了。
临走前,温玦还急匆匆地拉上蔡知微来相送,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山路泥泞不好走”“千万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