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家的姑娘啊?西塞也没女孩啊。”季无虞开始认真思考,“诶不过,我记得虎骁军来过一个军师叫无明的,是她吗?”
祁澈没说话。
“真是她啊?无明道人也好,只是虽说我朝道士向来嫁娶自由,但她终日浪迹江湖,恐怕不喜拘束……不过还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季无虞顿了顿,“你问她了吗?”
“没问。”
季无虞想了想也是,无明道人在虎骁军中那也是立了汗马功劳的,今日班师回朝,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那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清,但不准逼别个啊,咱不干这种以权压人的事来。”
季无虞絮絮叨叨一大堆,聊完都到季府眼巴前了。
“我到家了。”
说完就要往里头迈。
基本上没什么开过口的祁澈问道:“姐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方才宴上还没呷够啊,真是,”季无虞转过身,“得,我叫留葵备点吃食。”
听着了声响匆匆赶来的留葵,见季无虞在祁澈的伞下,顿了步子,却还是焦急地望着季无虞。
“留葵呀,赶紧给我们祁小殿下……”意识到留葵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季无虞话锋一转,“怎么了?”
留葵没说话,眼睛时不时瞟一眼祁澈。
“是我需要回避吗?”
“呃……”僵在这也不是事,季无虞索性大迈步直接钻留葵伞下低声问她道,“怎么了?”
留葵以手掩唇,附耳低语,“大人,是宸贵妃托人带了口信,叫您今晚进宫一趟。”
宸贵妃?
季无虞一挑眉。
她不被禁足了吗?
但想了想也是,毕竟是丘独苏的人,身边没几个能上天下地到处跑的人,怎么给他办事。
季无虞也压低了声音,“发生什么了?”
“是被废了那位煦妃娘娘,一直嚷嚷着要见你。”
煦妃……
这个名字实在太久未见,季无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南贪墨案波及官员太广,大理寺查都查到了今年开年,唐家一家本是板上钉钉的诛九族,谁知又逢上摄政王的婚事和西塞大捷,为不冲撞喜事便推到了明年。
她又要做什么妖?
季无虞心里疑惑,但还是觉着不可懈怠,便转身想要和祁澈说上两句,谁知一对上他的眼神,只觉得阴戾无比,可一眨眼,他又笑意盈盈。
看错了?
季无虞管不了那般多,赶紧打发他走:“我今日怕是留不了你了。”
“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几份公文要处理而已。”
季无虞的藉口找得稀烂,可祁澈也只能顺坡下驴,笑道:“好。”
祁澈撑着伞出了府,却没走个几步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