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里衣湿透,紧贴在薄薄的胸肌上,水顺着没有他雪白的小腿,落在没有穿鞋的脚上,他就这么直接踏在地板上,缓步朝季无虞走进,在一声铃铛响中,季无虞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项圈,上边悬挂了几个金制成的小铃铛,一步一响。
他生得很白,在昏暗的晚上显得格外扎眼,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低垂着眼睛。
“你……是何人?”
季无虞有些错愕,她实在没想到美人计这一招有朝一日竟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奴家侍琴。”
他伸手勾了勾季无虞的腰带,沾了几点胭脂的唇在烛火下甚是好看,季无虞吓得伸手打落了他的手,谁知这一动作太大,竟把他的腰带给扯散了。
那袍子瞬间滑落在两边,他伸手扯住了才没使得其落下,在此番欲盖弥彰中季无虞竟然还看见了两点红晕。
侍琴的脸更红了,声音柔柔地说道:“奴家是第一次,还请大人怜惜。”
服了。
季无虞虽确实图个好颜色,但在男色上几乎也就被祁言一个人给勾着过,可祁言除了会哄着她外,该使的劲一点不少,而面前这般弱柳扶风的姿态,季无虞是头次见。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侍琴已经跪了下来开始解季无虞的腰带。
季无虞径直俯下身掐住了他的下颚。
她用得力气不大,侍琴的眼泪却盈满了眼眶,那眼尾徒然浮现的一抹红惹得季无虞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使劲了。
这样的体验实在新奇,季无虞有些认真地端详起了他来。
柳咏絮特意送来的人,长得自然是不会差的,至于那点伎俩嘛,虽然实在是拙劣,可倒是让季无虞想起了去年除夕和祁言在行宫的那次。
在水下的体验确实不错,等回去可以再试一次。
想到这,季无虞的喉间有点干涩。
但她当然不会蠢到在他国和他国宰相送来的人上床。
而且就柳咏絮这一上来就送小倌的做派,季无虞都要怀疑北辰这得是个什么民风了,还是说……
另有所图?
季无虞勾了勾唇,低下了身子,以为得到了她垂怜的侍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直了直身子便朝着季无虞的唇去,季无虞掐住他下颚的手劲便又大了几分。
“大人是不喜欢吗?”
想来是疼怕了,侍琴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出去吧。”季无虞松开了手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了。”
素的那种。
…………
隔日进宫面见太后,小皇帝也在,他极其不安分地在自己的龙椅上乱动,季无虞瞧他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了如今还远在西塞的祁澈,可能是这位小皇帝看着也就比祁澈小个几岁吧。
季无虞行了礼,便摆了摆手,留葵将国书递给走上前来的谈厚。
终于是看到了这位北辰的督公大人,季无虞忍不住是多打量了几番,
谈厚长了张般半阴半阳的脸,不笑时凛若寒霜,可一笑便多了几分柔和。
尽管季无虞觉得那笑比不笑要更阴恻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