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佑嵩似乎明白了,他看向储意远:“意远的意思是……”
储意远回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妹妹,几乎是下一秒便不带一丝犹豫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当然是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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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膳厅内。
温眠眠的位置依旧空着。
季无虞有些谨慎地观察着温玦的脸色,果不其然他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撂,
“眠眠这丫头怎么又没来?”
昨夜被温眠眠唤去哭到大半夜的蔡知微,瞧了眼面露忧愁的季无虞,在心中叹了口气,只道:
“大抵是身体不舒服吧。”
“这都多少日了还不舒服呢?”不知内情的温玦忍不住皱了皱眉,“请郎中了吗?”
“眠眠说休息一下便行。”
蔡知微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温玦很快便从她的神情里察觉出了异样,他转过头去看向季无虞。
她正低头吃着饭,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无虞。”
温玦唤了一声。
季无虞放下了筷子,莫名有些心虚地看着温玦,
“义父,怎么了?”
温玦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知微身体不好,这么多年温家就眠眠一个孩子,惯是惯坏了些,但心是不坏的,若是与你起了龃龉,多半是误会占得多些,无虞不要和她计较。”
季无虞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顿。
在温玦说完这话之前,她从未后悔过当日和温眠眠说过的重话。
或许在她一己之见中,温眠眠对淮济单方面的仰慕,迟早要经历这么一遭,与其某日忽然直面这座本就并不完美的神像,自己先去打破了要更容易接受。
但温玦的这番话却使得季无虞猛然惊醒,温眠眠除却是她的好姊妹,更是温家的孩子,如若与她的关系闹得僵了,和温府的关系只怕更是尴尬。
只是若是再来一次,她只怕还会再选择说出那些宛若刀子般的话来。
“我知道的。”季无虞低低地说道。
蔡知微侧过身去,抓住季无虞的手,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柔声说道:“眠眠是个好孩子,无虞也是,两个好孩子,能起什么冲突呢?”
“夫人……”
季无虞的愧疚在此时占了上风,但最终蔡知微还是先一步打断了她想要坦白的想法,弯着眼睛笑道:“无虞,你一会送碗面去她房里吧。”
季无虞知着她是想要找个由头来让自己和温眠眠说清楚,心中犹豫不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她的屋子前了。
季无虞敲了敲门。
“谁啊?”
季无虞没出声。
下一秒,门开了,温眠眠从里头探出个脑袋来,一见是季无虞,直接就打算把门关上了。
季无虞一时情急,见状立马伸手去拦。
果不其然,被门夹了。
季无虞大叫一声,眼泪都给疼了出来,温眠眠也慌了,松了手上前去抓过季无虞腕子就想看看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