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生气,反而……
还带着一丝看热闹的玩味,仿佛这说的不是他一般。
“得不得罪的,你们不也着手对付我了吗已经。”
储文秀闻言脸色一变,裴泠沅反倒是轻笑一声,走了上前,直直地盯着储文秀,
“关夫人,你的手段并不高明,根本不入流。”
季无虞尚且会顾及体面嘴上留情,而裴泠沅向来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她不会。
储文秀气得脸都青了,她怒道:
“你这贱人什么意思?”
季无虞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拉住了还想要再上前的储文秀,对储文秀说道:
“关夫人,泠沅说话是不好听,但她方才说的却是没错,你头上顶着储、关二姓,却一口一个贱人、庶族……”说道此处,季无虞提高了音量,“太祖当年以德立国,爱民如子,你如此行径,实在不当。”
见她连“太祖”都抬了出来,储文秀稍微冷静了片刻,她哼了一声,最终拂袖离去。
季无虞和裴泠沅正打算离去时,身后传来一阵拍掌声,
“还真是舌灿莲花啊。”竹砚之呵了两声,走上前来,紧紧盯着季无虞看,“好两位蛇蝎美人。”
季无虞只觉得怎么会有人快奔不惑了还那般轻佻,心中一阵不爽,说出的话更是没有轻重:“不过嘴上讨了个便宜便冠上蛇蝎的名头,你们男人的度量还真是小。”
裴泠沅闻言笑得遮都遮不住,手垂在季无虞的肩上拍了几下。
季无虞感受着裴泠沅带给自己的抖动,瞥了一眼,想拉着她跑。
竹砚之拦住了她,“酒不拿吗?”
“无功不受禄。”
…………
出了塘香楼,裴泠沅还在笑,季无虞皱着眉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
裴泠沅合不拢嘴,“你方才……哈哈哈方才和那老板说的话,最好别告诉摄政王。”
季无虞见她还在笑,气得捶了她一下,却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裴泠沅收敛了笑,正色道:
“真的很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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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后院。
祁言今日特意等在后院的围墙处,接住了从外头翻进来的季无虞。
见着理着自己发丝的季无虞,祁言笑着把她鼻尖沾的泥给蹭掉了,
“怎么和个小猫似的。”
对于他猫塑自己的行为,季无虞瞪了一眼以回应,
“你怎么知道我从这进来?”
祁言把她从鬓角又掉下来的一缕发丝了勾了上去,
“自从上次被你师父抓,你就没走过正门了。”
“怎么说的我好像来偷鸡摸狗来了。”
祁言犹豫了一下,把“来偷我的心”给塞了回去没说出来。
季无虞说完便往侧殿走去,一屁股坐垫子上,抓了一把豆糕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