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眠犹豫着开口问道:“这摄政王的品味何时这般……俗气了?”
季无虞没有回答,而且直接打开了那封信,上头只有也轻飘飘的一句,
“咱不和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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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宫。
“听闻今日陛下请了皈宁大师入宫讲读佛法。”
祁言边说边看向季无虞,而她一脸无辜地看了回去。
“你的主意?”
“怎么又是我的主意了!?”
祁言有意揭穿她,直接道:“不是前几天才被请去未央宫小坐吗?”
季无虞没说话。
“这般想扶她上位……”祁言轻笑了两声,“你是她的外戚吗?”
不知为何,祁言这话说者无意,季无虞听来却想起曾经的一个晚上。
是在陆月初及笄的一旬前,当时的陆其远正愁着给陆月初取什么小字。
两人趴在书房窗头望着陆大人紧皱着眉,在书案上写写画画,
“好好奇小虞你的小字会唤什么呢?”
季无虞小上陆月初两岁,尚未及笄,自然是没有小字的。
丘独苏叮嘱过季无虞“虞妩”的身世不过是一介孤女,季无虞藏起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回答她,“小字要家人起的,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陆月初微愣,她拉着季无虞的手开始有些颤抖起来,眼中是下意识的同情以及徒然提起此事的愧疚。
“对、对不起……”
比起她的仓皇,季无虞反而要显得平静得多,她拉过陆月初的手轻拍了拍,“无妨的,不知者无罪嘛。”
陆月初忙握紧季无虞的手,郑重地对她说道:“小虞,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
“主仆而已,算哪儿门子的亲戚?”季无虞心口不一地答道。
祁言随手拿了一纸公文点了季无虞脑袋一下,“就爱诓我!”
“哪儿有?”季无虞看了眼那公文,顺道说出了自己今日的目的,“我听闻今日隋直大人丁忧去职了。”
祁言挑了挑眉,正色道:“你消息倒是灵通,他今早刚递的辞表。”
“他是我之前上级嘛。”季无虞随口糊弄过去后,又凑近了他,问道,“不过这御史大夫的位置岂不是还要空上一段时日?”
祁言隐约猜到她想做什么,“怎么?夫人心中可有人选?”
“对啊。”季无虞大大方方地说道,“所以来给你吹吹耳旁风。”
“谁?”
“裴泠沅。”
祁言沉默了。
“你以为我不想她回来?”祁言颇有些郁闷地看着季无虞,“三催四请,一个一个都给打回来了,温美?的学生,心气都那般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