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看了季无虞一眼,她点了点头。
“进。”
白缨对于季无虞的存在本身自是并不惊讶,只是看到季无虞的一刹那,眼神却藏不住似的错愕了片刻。
“什么事?”
“陛下唤您过去一趟。”
祁言下意识地看向季无虞,却见她一脸茫然,似乎还在想方才白缨瞧见自己时的眼神。
他心里了然,嘴上却半点没沾地试探性问道:“那我走咯?”
“走便走,我还能拦你不成?”
想不出所以然的季无虞皱着眉,心安理得地将这无名火撒到了祁言的身上。
直到他紧皱着眉头又被季无虞猛瞪了一眼,祁言便与白缨一前一后出了栖梧宫。
离去前,季无虞在铜镜前整理着装,却径直瞧见自个锁骨上,赫然一个黑乎乎的“言”字。
季无虞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根本便不是什么无名火。
这矛头有名有姓得很。
|126
“……臣观今岁之大楚,阴沉而阳浮,冬至乃气始之初,故请陛下于祀天之时,与宸妃娘娘同祭,以和阴阳万象。”
季无虞今早朝说的这话,全宣政殿的人估摸着都觉得她大抵是疯了。
当然,除了台上端坐着的两位。
一个是早便知着她今日的计划,一个是下了朝就忍不住心中雀跃,一拍大腿道:
“季爱卿,甚得朕心啊!”
一旁的祁言轻咳了两声,祁升才敛了表情,想了想方才在储佑嵩提出反对之时,祁言出声道了句“此事容本王与陛下商议后再定”。
如若是同意季无虞的提议,依照祁言的性子,便是直接大手一挥通过了,若是不同意……
又为什么要打断储佑嵩的话呢?
祁升实在摸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陛下似乎很满意那位侍郎大人。”祁言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把手塞到袖子里。
那儿藏了季无虞昨晚上咬的牙印。
“审时度势,她该是朝中第一人。”
祁升这一句有关于季无虞的评价,祁言很不满意,刚想出声纠正时,祁升却似乎无意在“季无虞”这一点上与他纠缠,转而问道:“摄政王此次冬至祀天的事,怎么看?”
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对于宸妃同祭的态度,祁言想起了昨天,
某个跨坐在他腿上拿头发蹭他的女人。
“有什么意见吗?”
季无虞的手很不安分,摸摸这,勾勾那,捏了几下明明是因为被她扯开而裸露的腹肌,临了还要轻佻地调侃一句,
“祁临弈,你真的很会勾人”。
谁会想要别人这么夸自己。
祁言极其不情愿地抿了抿唇,心却半点安分不得。
他伸了手,直接便扯坏了季无虞披在肩上的外纱。
嘶……
主动权一下被对方夺了过去,季无虞心中略有不爽,她低了低眸,轻舔了一口祁言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