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场四个成年人之间的幼稚游戏。
柯弋扶着路灯杆,微喘,低头就能看见边月白瘪着嘴一声不吭的样子,显然是有点生气。也知道她是醉了,平时断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对他使小性子。
垂落的手指蜷起又松开,柯弋又觉得她这样子实在有点可爱,抬手用指节刮了下她鼻子,半带轻笑道:“没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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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柯弋一直能感觉到边月白的哀怨眼神似有若无的。主动去牵她手,还被她无情甩开。
柯弋看着她这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站定在某个路口,想跟她讲道理。一看她醉得找不找北,自说自话的要转弯,往另一个方向走。
跟醉鬼讲什么道理呢,柯弋将人揽回来,好声好气哄着:“刚刚是我不对,下次一定能赢。”
边月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走了没两步,边月白盯着牵着她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舔了舔唇,非要找他不痛快似的。
“你知道你做饭不好吃吗?”
给柯弋说愧疚了都,脚步顿住,思忖两秒,决定顺着醉鬼的话说下去,“是我学艺不精。”
很诚恳的回答,再无他话。
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难吃,走到小区门口,边月白抱着公共垃圾桶吐了个干净。柯弋没想到她一杯酒就能成这样,都怀疑是不是调酒师学艺不精了。
又担心她晚上出事,今晚决定留下来照顾她。
将人送进浴室后,柯弋站在门口,隔几分钟就敲一下门,喊她的名字,声音不紧不慢。给边月白叫得脾气上来,回应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重。
花洒出水温度刚刚好,打在身上让人微微发晕的头脑渐渐放松。边月白靠在瓷砖墙上,呼吸变得缓慢,不知不觉闭上眼。
下一秒,门外又响起柯弋不咸不淡的一声:“边月白?”
声音不大,却像平地一声雷猛地炸开,几乎贴着耳膜钻进来。边月白陡然睁开眼,瞬间意识回笼,吓得酒意散去一大半,背后都有些发凉。
这下再也不抱怨柯弋这种不厌其烦的做法了,边月白取下莲蓬头草草冲洗掉泡沫后就逃了出来。
浴室出来之后还有些发怔,直到柯弋拿着衣物路过她时,提醒她记得把桌上刚榨得番茄汁喝了,边月白才觉着人有些无力,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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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再次打开,水汽跑进凉爽的空调间。
本该乖乖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正背着他蹲在紧闭的阳台门前。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看着这背影有些莫名的落寞。
“怎么还不睡?”柯弋大步向她走去,边扯下肩膀上的毛巾,又擦了遍头发,随手被他丢在茶几上。
话音落下,隔了好几秒,边月白才慢吞吞转头,眼角微微泛红。再一看,脸颊皮肤是干的,柯弋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哭。
接着脚步加快向她走去。
边月白知道自己喝了酒会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但不知道酒精还能放大人的情绪。蹲在那跟草莓玩了会儿,它玩到一半就跑了,留她一个人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