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听见他进了衣帽间换衣服的声音,脸上烫得要烧起来。
隔了会儿,他出去了趟,从门外回来之后直奔床上。从被子里摸出她的右手,给人摆直坐起来。
头发这会儿都干了,因为没好好打理这会儿有点乱,遮住边月白半张脸,露出她一张在发懵的脸。
柯弋瞧了眼,自顾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摁压在她手腕上,开始用了点劲儿揉开。
手腕本是不疼的,他用得力还不小,加上这药油浇上去火辣辣的,边月白受不住在那哼哼唧唧,连带着方才的情绪一起骂他。
柯弋手下劲儿是小了点,嘴上却冷声道:“受着,不然一直肿着。”
“凶死了,坏蛋!”
只见他狭长的眼一眯,笑骂她:“你是真没良心啊。我这双手又这儿又那儿的,还骂我。”
“。。。。。。”边月白也知道自己在乱发脾气,一偏头就看见门被草莓顶开,在门口朝他们喵喵叫。她注意力被吸引去,手向地上伸去等它渡步过来。
“嗯,刚刚还抓着我的猫吸,就这么喜欢?”
他戏谑地说,手上动作停下,将她半干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还记得床头柜上的药油瓶盖没盖,慢慢悠悠地给盖子转上。
“很可爱啊。”边月白手指被草莓蹭着,姿势有些累,干脆侧躺下来,“摸得它开心了还会叫,小肉垫都会张开来,一点都不抗拒。”
柯弋想到什么似的,头买进她颈窝里在那轻笑,人笑得在抖,一拱一拱的。
“你刚刚也是,特别可爱。”
半晌后,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羞愤地揍人。
“你神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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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刚走出卧室就被客厅的人吸引过去。
无它,因为他睡觉没穿上衣,而盖在身上的灰色羊绒毛毯也只盖到小腹,半截落地,还有半截被草莓压住。
电风扇无声地扇着,一人一猫窝在那熟睡,时不时吹起他们的毛发。
边月白站着这个角度太有讲究,一眼望过去他上半身是完完全全的倒三角,锁骨窝又深又性感,他劲瘦的腰腹完完全全的展现在面前。
她真的很不争气的,朝着这副躯体咽了口唾沫。
这声音在静谧早晨特别清晰,让她听了都臊得慌。
还好他还在睡觉。
猫比人敏感,听见她的动静就睁了眼,喵喵叫。这一叫把柯弋也吵醒,他迷迷糊糊撩起一边眼看她,没说话,手一捞给人一起在沙发上窝着。
“我要去律所。”边月白指头点点他腰,记得他痒痒肉在这儿。
果然,他无声地轻笑,嗓音带着刚醒的哑,“再睡五分钟。”
然后就没音讯了。
边月白抓起腰间的手毫不客气一甩,去浴室盥洗台洗漱。刷完牙正掬起一捧水泼掉嘴角的泡沫时,门被推开。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