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草莓的小猫渡步过来埋头吃饭。
柯弋揉了揉它缺了口的耳朵,低喃:“今天见到你妈了,一起吃了夜宵。晚了点回来你别怪。”
草莓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一味干饭。
柯弋的温情就到这,收回手,转身拿了衣物去洗澡。
花洒淋下温热的水,冲走头顶的泡沫,顺着脖颈,淌过线条分明的肌肉线条,冲走身上膈人的沙砾。
空气中弥漫着鸢尾的甘甜香味,跟边月白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类似,柔柔的、水水的香味。
他抬手掰过洗发水瓶子一看,心下了然,应该是保洁阿姨帮他换了之前那罐快用完的。
怪不得这味道这么陌生。
香味是一种无形的物质,但可以携带着某一刻的回忆一直延续下去。
就好像此刻,柯弋再次想起贴在后背的触感,独属于她的柔软起伏。纤细的手臂将他收紧,和她身上的气息一圈一圈将他困住。
闭眼,呼吸,吞
咽,想着她手臂迸发出凌厉的线条。
重新认识欲望。
很久之后。
浴室里响起他暗哑又性感的声线,似乎说了句话,低低的含着笑,与他额前抵着的玻璃门互震。
她究竟在发什么好人卡?
allergy20“过来……
不知不觉间,四月就这样仓促过去。
已是浅夏,温度渐升,穿着越来越轻薄,心却越来越沉重。
律所周五今天走了个男实习生,比她晚来,待了三周都没撑到一个月。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边月白问了一嘴是什么原因,对方说性格不适合做律师。
合伙人也约他聊了一次,之后打算换个赛道。
这句话有点影响到她,送走他之后边月白坐在工位上频频走神,在回想自己这一个月究竟表现怎么样。
没等她焦虑起来,手机弹出银行消息——实习工资到账了。
正好妈妈近期那个市外的项目做完休息,叫她回家吃饭。下班后特意去了趟就近商场,挑了半天发现她这三千工资预算真没什么能买的。
秉持着高性价比,边月白无奈拿了三套最新款的电动牙刷,正好她爸妈一人一套,再加上她自己。
拎着礼盒回到家已经快七点,阿姨早就做好饭离开,餐桌上摆着温热的饭菜。两人即使下班都很忙,在工作,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客厅。
客厅没开灯,昏暗一片,边月白站在玄关打开灯,看着揉着眉心喝水的妈妈轻声说:“妈妈我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嗯。”
饭桌上,距上次那个电话过去已经一周,爸爸妈妈似乎还是那样,说得话也不多。俩个人谁也不肯先低头。边月白私心是希望妈妈不要心软的,等着爸爸意识到错误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