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峰满站在镜子前捋了捋额前的斜刘海,不在乎嗤笑出声,话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嘲,给出评价:“不识好歹。”
“让她加个微信搞得跟要跟她上床似的,胆子真小。”
“不过胆子小也好,出事了也好搞定。”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乱来的。”
男人声音开始变得烦躁,最后也不知道戳到他哪点痛楚,干脆挂断。
站在镜子前的柯弋垂眼看着流水缓缓将手上的泡沫冲走后,狭长的眼瞥过去,眼里笑意全无,却冷笑了一声。
那声音阴沉,还带着戾气。
姚雪峰觉得旁边那人笑得挺莫名其妙,皱了眉斜了他一眼,将手机随手搁在洗手台上洗手。洗完后捏着手机一角,转身朝墙边的烘手机走去。
刚走了两步,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下一滑。
洗手间的地太干净,又滑,他一个没稳住,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肉。体撞击到地板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姚雪峰着急忙慌从地上爬起,揉着磕红了的下巴,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而后指着那个傻x的背影破口大骂。
“操。。。。。。你他x有病是吧!”
“自己活得不顺心报复社会是吧?”
“有病吧!”
柯弋站在门口抽了站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回头静静看着他,擦完之后将纸一团丢进垃圾桶,才开口说话。
“嗯,报复社会垃圾。”
allergy18不够大吗?
边月白催好餐之后又去了趟厕所,抽了张纸巾擦完手就往外走。
出门后,在余光里看见有个人贴着墙站,身形很熟悉。边月白顿住看去,一天之内居然能见两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柯弋眼皮耷拉没什么精神,估计今天也累得够呛。他蹙着眉看着握着的手机,另一只手虚虚搭在西裤边线。
估计是意识到身边从女厕出来的人站在那不动,特奇怪。
他撩眼看来,神色寡淡,连说话也是带着冷,“晚上怎么回去?”
这话说得太自然,边月白反应了下才问出当下应当出现的那句话:“你怎么在这?”
柯弋垂眼一瞬,目光顿在她卷起的裤腿软塌塌贴着细跟,“今天活动结束,老师请吃饭。”又补了句,“说是这家酒楼适合商务宴。”
边月白颔首道:“确实。”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嗯
,不够大吗?”
柯弋没接她话,而是再一次提及:“晚上怎么回?”
边月白思索几秒回他:“带教送我或者打车吧。”很快被她否决:“不对,他喝酒了,应该不行。”
柯弋那双乌黑的瞳凝着她,“我这快结束了,等会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了,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