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目光平静地投向平南王那只高高举起的手。
平南王不知怎么的,竟感到了些压力。
外人面前也不好再教训儿子,平南王默默将高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谢云逍则是状况外的,他一看到贺寒舟出来,便高兴地凑了过去。
“寒舟,你出来了拉?”他甜丝丝道。
平南王也站起身,他冲贺寒舟点点头,也缓缓走了过来。
“是寒舟出来了,你这是去哪?”
“叫大夫。”
谢云逍一听到请大夫便有些激动,“啊?叫大夫?你没事吧老婆?”
谢云逍上前紧张兮兮地捉住贺寒舟的手。
平南王目光锐利地投向二人紧握着双手上。但二人,一个全然不知,眼光半点没有分给自己的老父亲,一个或许察觉到了,但也并没有撒开手。
对贺寒舟的不乐观的身体状况,平南王还是略知一二的,贺寒舟是他一起上战场出生入死的兄弟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不得不关心紧张。
因此,鉴于贺寒舟的身体要紧,平南王还是收回了视线,转而关怀道:
“寒舟,你叫大夫,可是身体哪里有不舒服了?”
“不是我。”
贺寒舟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你?那是怎么?”
“是外公刚刚被气晕了。”
“。!?”
济世堂的大夫来的很快,他观了观梁从俭的气色,捋了捋胡子,便掏出了几寸长的银针来要给梁从俭灸上一灸。
银亮的针头闪着冷冽的光,梁从俭眼皮抖了几抖,“及时”醒转,很快就“康复”了。
就这样,一顿“鸡飞蛋打”,梁从俭与平南王一个装病无效,一个武力威慑无果,齐齐败下阵来。二人在梁府门前对视一眼,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平南王长叹口气:
“梁大人,今日叨扰了。”
梁从俭也长叹一口气,语气更是悲凉曲折。
“不敢不敢,好说好说。”
自从知道是贺寒舟“关”的谢云逍,梁从俭说话便不如以前硬气。
二人依依惜别,个中滋味外人很难知晓。
就这样,谢云逍与贺寒舟的事也算是过了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