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此时正在灯下题字,墨竹则站在一旁磨墨。
谢云逍身上那身黑衣服,刚刚在斗殴打人的过程中,被扯地有些变形。
因此,他在门外特整理了一番才进屋子。
贺寒舟眉头紧皱,低头写着什么写得很入神,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鲜明的好看,墨竹也在一边歪着小脑袋看地认真。
谢云咧嘴无声地笑了笑。
他故意放轻脚步,悄悄靠了过去。
“寒舟,写日记呐?”谢云逍恶作剧似的突然出声。
贺寒舟果然被吓了下,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罕见地露出一点孩子气的懵懂的矫态来。
此种情态,上次见还是在数百公里外的一个泥洼草地之上,那是他与他老婆的初吻……
“谢、云、逍。”
谢云逍回神来。
“咳咳、什么?”
因他突然出声,使得贺寒舟刚刚手一顿,一滴大大的墨汁便滴在了白色的宣纸上,纸上原来的【和离书】三个字立即被晕了一半。
谢云逍并没细看那纸张,他腆着脸赔笑道:
“寒舟,我错了!我帮你重写一个吧~”
贺寒舟搁下笔,他眯眼瞧着谢云逍。
谢云逍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目光
“寒舟,别生气,我错了嘛……”
贺寒舟蹙着眉定定瞧着谢云逍,片刻后,他突然在谢云逍疑惑不解的视线内,直直伸出手按了下谢云逍的左边脸颊。
“嘶~”
谢云逍忍不住叫出声。
怎么回事,怎么还怪疼的嘞?
谢云逍立即从怀里掏出一菱花镜来照着看。
只见,他脸颊左边那处,又一块显眼的青紫。
他想起来,自己刚刚捶人捶地有点兴奋,难免的自己身上也挨了点上,他左边脸颊正是在揍人的过程中被不知道谁在混乱中给擂了一拳。
贺寒舟看他熟练地照镜子的模样有些无语。
谢云逍本来那面菱花镜在冀州落水时已经丢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老婆~”谢云逍又抬眼楚楚可怜地望他。
贺寒舟别开眼,“你干嘛去了?”
谢云逍有些语塞。
“不想说也可以不说”,贺寒舟淡淡道。
谢云逍立即后背一寒,“说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