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有仁心施仁术,晚辈佩服。”
云虚子叹道:
“过誉了,不过力所能及而已。”
说起此事,贺寒舟又有些疑惑:
“此地与涉县似乎背道而行,道长何故逗留于此?”
云虚子闻言有些忧虑起来:
“此地山水相间之处,风水奇异,因我还缺几味药引子,特地来此寻找,眼下虽集齐三味,却还剩一味龙须草寻访多处迟迟未寻到,此草最难寻药效却最强,昨日我虽也采了些替补的药草,但是效力终是不好,因此还想再寻一寻,不过,若明日还未寻到,老夫只能先行去往涉县了,哎……”
“原来如此,道长不用忧心,其实冀州……”
贺寒舟正要告知他冀州水灾已退的事情,门突然“嘎吱”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他回头看去,正是谢云逍穿着一身道士服装,兴冲冲地进门了。
他从未看过谢云逍作此种打扮,瞧着有些新鲜。
“老、老道长,我回来了,你看是这个长得怪寒颤的草吗?……艾?寒舟你醒了!”
他眼睛一亮,立马凑到贺寒舟身前。
“寒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寒舟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他这幅模样在谢云逍的眼中,十分的“楚楚可怜”,他忍不住走过去握住贺寒舟的手,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寒舟你还好吧,这老头没欺负你吧?他没有又瞎算卦吧,寒舟你千万别听他封建迷信的那套忽悠,这老头贼精不好对付……”
贺寒舟有些别扭地从谢云逍手里抽回。
“没有。”
云虚子一瞧他的模样便知道他没憋“好屁”,没好气道:
“臭小子嘀咕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你给我过来,老什么老?!我姓老吗?让你上山采药,这才多久就溜回来了,别忘了可是你求我给你一个什么狗屁的工作岗位的!”
谢云逍掏了掏耳朵。
这老头肺活量简直直逼他岳姥爷……
“唉呀道长别生气,您老年纪也大了,老是这么动肝火,小心脑血栓。”
“什么鬼话,臭小子又咒我。我可告诉你,你这还没一刻钟便回来了,我可不付你工钱!”
提到钱,谢云逍脸色一变。
他本是指望尽快赚点银子凑点路费回京,没钱可寸步难行。
他忙赔笑道:
“道长别生气,我这种思想道德觉悟的青年能磨洋工嘛,那什么,我是瞧见了跟您讲的模样长特像的草,不过这玩意儿一长长一大群,跟您说的十分稀有的情况大不一样,特下山来与你说,让您老瞧一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