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不想当,寒舟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上进心?”
贺寒舟淡淡瞥他一眼:
“上进心?你有过吗?”
谢云逍:“……”
短暂地无言以对过后,谢云逍很快笑道:
“哈哈确实是不存在的东西。”
贺寒舟瞪他一眼,片刻后又道:
“为什么不想当?”
谢云逍嘿嘿一笑:
“寒舟,你是了解我的,当皇帝这种朝五晚九的苦力活,牛马中的牛马,牛马的领袖,我可不想当。”
贺寒舟默默瞧了他一眼,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谢云逍关切地贴了过去。
“怎么了寒舟,心情又不好了?”
“没什么,你说的对,也该回京了。”
*涉县原县令王光明已被革职,如今郑祟主事,他凡事亲力亲为,颇得人心,涉县泄洪后一番事宜由他打点,贺寒舟并谢云逍都很放心。
因此,谢云逍二人下晚便辞行了。
他二人本是悄无声息地走,但是被眼尖的人发现,立刻一传十十传百被涉县百姓知晓了,群众们很快便将谢贺二人的马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涉县的百姓在郑祟的宣传之下,早知此番赈灾的粮食都是眼前这两位京中来的活菩萨大人带来的。
往日就是无灾情,他们涉县的粮仓里也从没有堆满这么多粮食,这几日虽说是领的救济粮,却比往年丰收的年份吃的还要饱吃的还要好。
因此,百姓们歌功颂德,无不敬佩,很多将家里压箱底的东西拿来送给谢云逍二人,在郑祟的劝说下,送行的队伍跟了快一里地才散去。
谢云逍历来全没正经,在这个场面下,也不得不有些动容。
尤其那些村民衣衫褴褛还要送给他家中仅剩的鸡蛋白面时。
马车脚程快,已走出涉县一段距离了,谢云逍还忍不住在唉声叹气。
吴大刚刚已哭过一回,这会子有些蔫吧地在马车车厢外赶车,只有贺寒舟从始至终神色十分的平静。
但熟悉他的人能看出他镇定的脸庞下的不平静。
谢云逍贴近看他的粉雕似的脸颊,心情又好了,他歪着身子冲贺寒舟身上贴了过去。
“寒舟,人家心里难受,帮我揉揉好不好?”
车厢外的吴大立即被肉麻地一激灵,他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离车厢远一点。
车厢内,贺寒舟别过脸,伸出手带着几分嫌弃地推开他。
但他这一推,反而使得谢云逍兴头更高。
谢云逍又做出十二分的可怜模样来,并抓住贺寒舟的手往自己心口处贴去。
“寒舟,可怜可怜我嘛,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