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逍啧了一声。
“你有娘子吗?”
“有、有、有!”
“怎么刚刚求饶的时候,没见你提起半句你娘子?”
钱四愣住了。
“提她做什么?”
谢云逍不耐烦了,他冲身后的吴大道:
“带下去一天不许吃饭。”
吴大忙应了。
谢云逍则一拽缰绳,往冀州城方向去了。
他一向善于跑马,没花一会时间便赶回了客栈,但他兴冲冲地推开贺寒舟的门,屋里却是空的。
他在周边找了半天也没找见,最后才从小二的口里收到消息,说是有人见到,贺寒舟被冀州知州请去了冀州衙门。
谢云逍心中一慌,将帽子脱下来扔给小二,骑上马立即往衙门赶了过去。
还没到衙门,远远的,他便见到一队衙役手持长棍冲贺寒舟围了过去。
旁边还有人的呵斥之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招摇赚骗的人给我拿下!”
谢云逍飞身下马,一脚踹开了衙役。
“我看踏马的谁敢?!”
半路窜出一个不好惹的“程咬金”,余下的衙役互相对视,一时都不敢上前。
周忠也被吓了一跳,刚刚谢云逍踹翻的衙役差点没撞到他,
他回神来,冲着谢云逍怒叱道: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
谢云逍也是一脸的怒容,他的声音比周忠的还大。
“我是你爹!”
……
炸裂的发言让场子一下就静了下来,众的表情都空白了一瞬。
贺寒舟虽然料定冀州衙门不敢拿他怎样,但见谢云逍突然出现挡在自己身前,心中难免有些触动。
他只感觉左边胸口处涌起一股酸胀的难受,他轻轻抿唇,下意识便想问谢云逍他怎么来了,但谢云逍正“忙于当爹”无暇他顾,贺寒舟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转而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那边的周忠已被气地脸红脖子粗,他久居高位,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直接的辱骂了。
他颤抖地指着谢云逍,“你、你、你、你!”
谢云逍拍开他的手指,不屑道:
“你什么你?别对老子大呼小叫的,我从小就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