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的脸色很明显地黑了下来,谢云逍连忙讨饶。
“我开玩笑嘛寒舟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贺寒舟见他态度十分恳切,斜了他一眼。
“什么错?”
谢云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咧嘴笑了。
“爱你我不知所措。”
“……”
“谢云逍!”
谢云逍揉着耳朵,一脸笑嘻嘻地在贺寒舟身后回了客栈。
因今日格外的“油腻”,谢云逍还没来及说上话,贺寒舟“啪”地一声就将房门给关了。
谢云逍摸了摸鼻子,遗憾地独自回屋了。
当天夜里,谢云逍二人白天经过的那些富商门前,都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民给围住了。
冀州城的这些富商最近把粮价炒上了天,本就心虚,今日清早一开门,就见府门前围了一群在他们眼里衣衫褴褛的“乞丐”,还以为是来抢劫的,一时之间都被吓坏了。
情急之中,他们赶紧关闭府门,偷偷派人去冀州衙门去搬救兵,但求救的小厮好不容易跑到了衙门,州府衙却因忙于押送岁贡,抽调不出来人手来,最后他们只请来了七八个衙役来查看情况。
那几个衙役一向闲散惯了,本还不以为然,觉得来求救的小厮大惊小怪,但一来现场也被吓了一跳。
这些富商的门前足围了近百人,乌压压一片。
衙役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在打退堂鼓。
就算把冀州城所有的乞丐都捉了来都凑不齐这么多人,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口,别是附近山头的强盗吧?
他们看向领头的赵衙役。
“赵头,要不,咱们还是撤吧……”
赵衙役本是混迹市井靠巴结长官当的领头,一向对平头百姓不屑一顾。
他踢开一旁的小衙役,骂道: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乞丐,怕他个鸟!”
他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冲那群人阔步便走了过去。
“哪里来的一群杂碎,哪来滚回哪去!”
这些流民听了,脸上都露出激愤的表情,有人想上前却被一边的人拉住了。
赵衙役见他们想动手本来还有点怵,但看对方又停了,他立即又支棱了起来,态度更加倨傲。
“识相的都快点滚蛋,否则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杂碎乞丐全他娘的抓进大牢!”
说着他抽出佩刀,便上前驱赶着这群流民。
此时,人群里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赵衙役嗤笑了声,收起了佩刀。
“匪首终于舍得出来了,告诉你,现在乖乖滚蛋还来得及,否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