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最近连日奔波,本也有些疲乏。
谢云逍一走,他便转身想要休息,谁知道他躺下没一会,刚刚模模糊糊要入睡,又听到谢云逍在门外吵出好大的动静来。
他睡眠本就浅,当下心头一阵火起。
他寒着脸一把打开了门,果见谢云逍流里流气地在门外不远处冲郑祟一行人说着什么。
谢云逍听到开门声,赶人的手一顿,他回头一看,立即换了一副面孔,腆脸笑道:
“嘿嘿嘿寒舟你怎么出来了,那什么,他们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你休息,我正替你赶走他们呢。”
贺寒舟默默瞪着他,眼神十分具有杀气。
谢云逍心虚地挠了挠头。
他与贺寒舟同一个屋里睡了很久,虽然便宜没占足,但了解贺寒舟的生活习惯那是了解地够本了。
他一向知道贺寒舟有些起床气,当下一瞧就知道贺寒舟这架势应该是被他吵醒了。
他立即冲郑祟等人悄悄做了一个赶紧走人的手势。
郑祟并没有看懂他的比划,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那里。
谢云逍“啧”了一声,没工夫再管他,转身狗腿地冲贺寒舟凑了过去。
贺寒舟不耐烦地躲开了他,看向郑祟。
“什么事?”
谢云逍忙挡住他的视线。
“没什么事,他搞腐败的,居然要给我清正廉洁的钦差大人行贿送礼,简直不可以忍耐,快快叉出去得了。”
说着,他忙不迭地冲郑祟挥手,示意他快走。
这会,郑祟已经充分领会到谢云逍迫切想要他滚蛋的心情了。
但是,他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但若没从谢钦差那里领句交代,他回去就会又有几十名女眷围着他哭嚎……
郑祟欲言又止。
贺寒舟明白是有人让“言路”不通的。
他冷冷地瞪向谢云逍,谢云逍渐渐老实了。
贺寒舟又看向郑祟。
“说。”
郑祟顶着谢云逍虎视眈眈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额,贺护卫说的也不错,下官确实也是来、来、来行贿的。”
“……”
贺寒舟无语了片刻,转又狠狠瞪了谢云逍一眼。
谢云逍:“?”
关我什么事啊……
谢云逍眨巴着无辜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瞅贺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