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舟白他一眼。
“国库空虚,周围州县也都无钱无粮,且这冀州府的长官都是佟晖一党,冀州上下铁板一块,你胜算在哪里?”
“国库是没钱了,但哪朝哪代都不缺有钱人。”
贺寒舟食指在木桌上下意识轻轻点了点。
“你的意思是……”
烛火亮堂堂的,贺寒舟表情认真,烛火将他的眉目映得更加鲜明了起来。
他刚刚洗漱完微湿的黑发散发着湿气,似乎将空气又烘托出几分暧昧起来。
深夜,异乡驿站,与心上人独处。
谢云逍瞥着贺寒舟白皙带点粉色的指尖在深色的木桌上敲打,那一下以下似乎打在自己的心上。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的神智又渐渐飘远了。
贺寒舟不耐烦地又在桌子上扣了扣。
“谢云逍。”
谢云逍这才回神了,他抹了把脸,干咳了一声。
“咳、什么?”
贺寒舟冷冷盯着他。
谢云逍又腆脸直笑。
“别老这么严肃嘛……”
贺寒舟无语地盯着他。
谢云逍则笑嘻嘻地又像没骨头似地往贺寒舟的身上挨了上去,并状若不经意地握住了贺寒舟的手指。
谢云逍的手掌总是十分热,贺寒舟心里一阵不自在,
他皱眉,嫌弃地推开了谢云逍。
“坐好。”
但谢云逍一开始缠人起来并没那么容易摆脱,他不厌其烦地又贴了上来。
贺寒舟面色微红,心中的不耐烦更甚。
好,谢云逍这花痴病又犯了,今夜这话是没法好好谈了。
他见总躲不开,便干脆突然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门道:
“出去。”
谢云逍正往他那边靠,这一下没靠住,差点摔到地上,他赶忙站好了,并忙不迭地弯腰告罪讨饶。
“寒舟我错了。”
贺寒舟有些恼怒地盯着他。
这句话,嘴上说了一百遍也没用。
“是吗,你真觉得自己错了?”
谢云逍一愣。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最近,自己有把这句话变成口头禅的嫌疑。
“真,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高兴了就都是我的错。”
贺寒舟白他一眼。
一看便是说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