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听他这么说反而不急了,撇撇嘴道:
“你说的也不算全错,刚刚那人我确实算出的印堂发黑,但是你嘛……”
谢云逍哼笑道:
“如何?”
那老道眯着眼打量谢云逍对着贺寒舟毛手毛脚死皮赖脸的那副嘴脸,不屑道:
“印堂发春。”
“……”
谢云逍竟无言以对。
那老道鄙视了他一眼,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便潇洒离去了。
谢云逍回过神来,面上有些过不去,他佯怒道:
“简直是诽谤!”
贺寒舟斜了他一眼。
“他说的不对吗?”
谢云逍立即陪笑道:
“寒舟,发春我是认的,但怎的也不至于印堂上都能瞧出名堂吧。”
“……”
京都的天色不好,梁从俭的心情倒还尚可。
只因他的乖外孙昨夜顺从地随他回了梁府,他心甚慰。
今日,他一下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都察院,反而趁空拐去了小吃街捡了些点心,特家去瞧瞧他的乖外孙。
一想到接下来有段日子,他都能和他外孙住在一起,他就心中熨帖。
但他这厢心心念念地刚进家门口,小厮便急慌慌地跑出来说什么找不到小少爷了。
梁从俭心中咯噔一下,他忙叨叨跑去后院贺寒舟的房间。
果然房间里空无一人,连床上的绢被都没有展开。
梁从俭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一向觉得贺寒舟聪明乖巧,根本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时府中的老仆也赶了过来,他从旁递过来一封信。
“老爷,小少爷在房中还留下了一封信。”
梁从俭忙接了过来,只见那上面写到:
【外公,寒舟囿于病体,自幼困居于温室,今冀州一行,寒舟亦愿前往,勿念。】
梁从俭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他猛地一跺脚。
“岂有此理?!谢云逍这个混小子!!”
谢云逍去梁府去得勤快,府里的老仆们对他也熟悉。
每次他来还爱给他们带点小礼物,这一来二去的,梁府里除了梁从俭,其余人对谢云逍的观感不错。
因此,一旁知晓前因后果的老仆忍不住劝解道:
“老爷,这如何又怨起了谢公子了?”
梁从俭梗着脖子想说什么又憋住了。
自己家的白菜跟猪跑了,不怨猪怨谁!
当然,这种有辱斯文的心里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他在原地踌躇半晌,最后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