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你猜的?”
耿景:“温多和我说的。”
“?”宋知之蓦地好奇心升起,“他还和你说时和的什么了?”
说来听听。
“嗯……我想想啊。”
耿景背靠沙发开始掰手指。
“说他外冷内热,板着脸实则总是莫名其妙偷笑。”
宋知之:“?”
那真的很莫名其妙了。
“对了!”耿景忽然激动,“还说时和……腹黑的很!”
腹黑?
宋知之想起时和这几日行为,又是背又是抱,又是闻……他陡然回神浑身一颤,再次伸手摸摸自己后颈阻隔贴。
腹黑算不上,顶多算勾引。
满级勾引。
酒吧内歌曲忽然切换,像是被唤醒久远记忆,耿景腾一下弹起,宋知之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酒杯就被夺去,被拉着向人群去。
耿景:“走走走知之,还记得这首歌陪伴了我们多少个深夜吗!”
多少个眼皮打架,熬夜赶速写的日子,都靠这首歌度过。
集训那段时日的续命丸啊!
就连画室老师都在夜晚耳畔萦绕下,最终决定集训最后一天聚餐,以这首歌助兴。
当然遭到无数学生反对,因为他们一听这首歌,就想到黝黑的手和画不完的速写。
但现在,对于耿景来说,无非是那段时间美好的回忆。
厕所摸鱼、打打闹闹、还有忘不掉的素描老师大嗓门——退远看!!
以及速写老师敲在小腿的棍子。
当初集训老师的香饽饽宋知之,无奈被人拉着走,还试图周旋一下:“我就不了吧……医生让我……”
“你带抑制剂了吗?”耿景停下脚步询问。
宋知之茫然点头。
耿景放心又走起来:“那不就行,我跟你说,在你感觉到发热时,抑制剂一扎,什么都好了!”
宋知之:“可是……”
“你以前是画室玩得最野的。”耿景幽幽瞧人,戴上耳钉后的宋知之恢复些许以往的野心气质,“真被大学论坛洗脑了?”
把画室那群人勾地鬼迷心窍,找不着北的人。
怎的变那么老实。
换做以前,时和算什么?顶多算宋知之的掌中玩物,现在畏畏缩缩的……啧啧啧,真叫他这个朋友惋惜。
话这样说,耿景还是认真道:“不过知之你怎么样都行,开心最重要。”
“所以……”他道,“去放纵一下?别憋坏了。”
耿景知道。
宋知之父母在车祸去世后,就像是忽然换了个人,也不当花孔雀了,整日浑浑噩噩,也就最近才好上些许。
所以他邀请宋知之来酒吧,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要人……开心一点?
这么形容不太准确,又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