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起身子,食指虚空点在郁羗儒额头前,幼稚地泄愤
“你最讨厌了,每次都这样,等宝宝出生,我定要同她说你的坏话!哼!”
以郁羗儒的敏觉程度,在白长弦有动作的时候就醒来,只是感受到他在自己面前的动作,这才没睁开眼睛
谁料能听到白长弦这样幼稚的泄愤话语,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一把抓住白长弦在自己面前作乱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唇边,没有睁开眼,只淡淡说道:
“那我也要同她告状,说她父亲格外难哄,一点疼都受不得,还不听话。”
被郁羗儒的动作惊到,白长弦生气地收回手躺下
“你又装睡!”
郁羗儒没反驳,长臂一伸把侧过身去用背对着她的夫郎拉到怀中抱着
“了了乖,我们赖会儿床吧。”
没有回应,白长弦却暗自勾了勾唇角,又闭了眼睡去
出生这个世界是很奇怪的,小小的婴儿……
随着炎热的日子逐渐过去,白长弦的肚子也逐渐大到一眼能看出的程度,避暑山庄也算呆到了差不多时候
月份大了,在外面也确实不很安全,京城里把孕晚期需要的一切准备都已经打点好了,只等着妻夫两个回去安心养胎
身子重来,白长弦白日里也愈发容易犯困,可身子不爽利又总是睡不着,坐马车回去,少不得要受许多罪
是以郁羗儒只能带着人走走停停,白日里赶路,晚些是一定要找客栈休息的
“郁羗儒,我难受……”
漂亮的男儿看向郁羗儒,此刻脸上尽是委屈,平日里亮亮的眼睛此刻也挂着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赶快将门关上,来不及整理被水渍沾上的衣服,郁羗儒便寻了声音来把人抱进怀里安慰
“哪难受,又腰疼了?妻主给你揉揉好不好?”
白长弦抽抽搭搭地点着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着,人却乖乖巧巧地躺下等着郁羗儒给他揉腰
见他这副可怜样,郁羗儒只觉得心疼怜惜,心中暗自下定决心,这一胎不论男女都再不生了
每日看原本就娇养着,半分苦也不曾吃过的儿郎这样难受,郁羗儒也觉得格外折磨
“手也酸,腿也难受,郁羗儒,我不舒服……”
郁羗儒任劳任怨地给他揉着,只愿他能好受些
“了了乖,明日到了京城,便能少受些罪了。”
轻浅的吻落在额头眉眼,女人皱着眉头,细细地将人哄着
目光落在郁羗儒的脸上,成亲两年,因着女人不再在边疆受风吹日晒,不仅没有随着年岁增长容貌改变,甚至显得愈发俊美好看
白日里给他买糖饼的时候,他都隐隐看见好几个年轻男子含羞带怯地向她投去倾慕的目光
视线下移落到自己身上
孕期他食欲好得不行,也圆润了不少,肚子鼓鼓的,小腿也有些肿胀,他好像都没有以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