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夜他都说该睡了该睡了,她就是不停,现下日头都那样高了
想着,白长弦也不知哪里来的小脾气,站起身来对着郁羗儒,皱着一张小脸埋怨道:
“都怪你!昨日明明都很晚了你……你还……现在都来不及请安了!”
见白长弦像只炸毛小猫一般,一骨碌便下了床,发丝凌乱地生着气,郁羗儒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于是坐起身来对他说
“不急。”
“哪里不急了,现在……”
白长弦急得不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也没想起来自己应该先做什么
郁羗儒见他这副着急的样子,于是无奈地起身从身后将人抱住
“好啦,昨日祖母便同我说了,她年纪大,不喜麻烦,你不用每日早晨都去同她请安,何况祖母昨夜已经回郁府了,你就是现在赶去也已经是午时了。”
白长弦一听,也不再忙碌,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的担忧和不安
“祖母会不会觉得,觉得我娇气,觉得我不是个好孙女婿,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说来白长弦还未正式地和郁老将军相处过,几次都只是匆匆一面,是以还有些担心
郁羗儒伏在他颈侧,安慰道:
“不要胡思乱想,祖母昨日还让我好生照顾着你,万不能亏待了我们千娇万宠长大的九殿下呢。”
“浑说什么呢……”
对于郁羗儒嘴里这些让人脸热的称呼,白长弦还是没有习惯
郁羗儒轻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昨夜教了了为人正君的规矩,可还记得?”
白长弦耳尖红得滴血,攥紧了衣衫的一角,心中想着
她那哪里是为人正君的正经规矩,明明就是……就是逗弄他的羞人事儿!
“……才不记得!”
白长弦羞恼地瞪了她一眼,试图从她怀中离开
郁羗儒却紧紧将他固在怀中不放,挑眉
“罢了,为妻是个有耐心的夫子,再教了了一遍便是了。”
说着,便将人一把抱起回到了床榻间
“郁羗儒!”
他羞恼地推她,却被她笑着搂进怀里
“了了不乖,怎么能直呼妻主的名讳呢,惩罚一下,应该叫什么?”
“唔……妻……妻主……唔!”
窗外,晨风拂过石榴枝头,惊落几滴露水
见祖母“孙女婿白氏,见过祖母,给祖……
闹着休息了两三日,郁羗儒也该上职务工去了
早间早早便起来要去上朝,尽管动作放得很轻,白长弦觉浅,还是醒了过来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