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上一分,干掉千人,你不多努力一点儿,你就会变成被干掉的那一操场人之一。残忍?你告诉我什么叫残忍?比你厉害的人都在努力,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你以为读上大学就已经完成了吗?要考研吗?考公吗?出国吗,还是工作啊?这些事儿你都得早作打算啊,别人从一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你知道你落下别人多少了吗已经?】
【哎,你也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没有点儿眼力见?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以后你成家立业了也这样吗?给你的孩子也这么教吗?你敢说你对得起你自己吗?啊?】
【你这个年纪,就应该……】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
【你看看他她才多大?现在都已经……你呢?】
【……】
不断上浮出来的水泡在陆桥耳边炸响,如雷鸣电闪一般呼啸而过。每一簇水花每一滴水都有足足千斤重,恨不得从鼻腔里耳朵里渗进去,把人像水一样溶化。
二十几年的日复一日已经像是烙印一样刻在骨髓里,陆桥非常清楚这些恐惧已经和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甚至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不要害怕,努力向上游。
怀着恐惧愤怒甚至对世界的恨意努力向上。
“嗵。”
忽然间,陆桥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拉住了。那东西温暖柔软的触感在水波中格外明显,下一刻陆桥立刻反应过来那是傅义,旋即顺着傅义向上托举的力道一个扭腰,猝然在水中旋转出一个漂亮的螺旋波纹。
噗一声,陆桥刺出水面,久违的空气重新灌满脾肺。他倒在岸边,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咳咳咳——咳咳——!!!!”一阵吐水。
旋即几个人影迅速凑上来包裹住他。
陆桥勉强抬头,才发现一张张熟悉的脸,都齐齐焦急地望着他。
他第一反应本能地有点不太好意思,非常勉强地:“佟——咳咳咳——李——咳咳咳咳咳——张——咳咳咳——”没有二十多年的哮喘真咳不出来着撕心裂肺的效果。
一旁孔工立刻摆手:“不不不,我就算了。你有这心就行了。”
陆桥刚想咧开嘴角笑着回应,但下一刻立马又是一顿小鸡咳咳咳。
孔工连忙:“别别别,你慢点啊不着急咱。”
好一会儿,陆桥涨红的脸才白回去。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见傅义非常傲慢地站在他跟前:“没死是吧?”
陆桥唇角勾起一个笑容:“为了你,我也不能英年早逝啊。”
傅义冷哼了声:“就应该让你多呛几口。”
陆桥不以为意,转身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黄铜的钥匙,举起。亮莹莹的在阳光底下闪着暗黄的光。
傅义好像认出了那是什么,抿起嘴,很生气:“你就是因为这钥匙才跳的?神经病!疯了你!”
陆桥起身,将湿漉漉的钥匙交在傅义手上,看着他愤愤不平的脸,郑重一字一顿地请求:“舞台评选之后,我们就结婚吧。”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