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先回家。”
佟欣几人也不再说什么,三三两两地收拾东西走了。
傅义留意陆舟的桌子还亮着,走过去:“你还真想领我们舞团给你的抚恤金是吗?”
闻声,陆舟转过身,淡淡笑着:“傅先生要是真能给。那也不错。”
傅义玩笑地哼了声,拍拍他肩膀:“行了,有什么活明天再做吧。走?”
陆舟没再继续坚持,拿了几张文件放在皮包里。任由傅义把他推向电梯间,两人一同下了楼。
“那傅先生,明天见。”分别时候陆舟向傅义道别。
但傅义的脚步却忽然顿住,没有说话,直直地看向门口咨询台的玻璃瓶。里面一束开得正旺盛的波斯菊在灯光下非常漂亮。
门口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犯困。
傅义忽然两步作三步地走上去,高声质问:“不是说不要让他进来了吗?!”
尖锐的声音在沉寂的大厅里回荡。
保安立刻醒了盹,抹着眼睛看傅义,立刻:“不,不——我没让他进来。他把这花放在这儿就走了,我觉得可惜,所、所以就留下了——”
傅义抿起唇,盯着波斯菊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没完了。
烦。
陆舟遥控着轮椅此时走上来,抬头:“傅先生不喜欢那个人。还是麻烦您把这花扔掉吧。”
闻声保安立刻会意,屁颠屁颠抱着花扔进回收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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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歪斜着制服帽子重新跑上来,点头哈腰:“已经扔了,已经扔了。您别生气。”
傅义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实在复杂。
他眉头紧锁,明明是烦躁不堪。但眼神却像是断藕之间牵连的丝,直直搭在回收的垃圾桶,那一大堆黑色的塑料袋上面。波斯菊黯淡在垃圾的最上面。
沉默在大厅里拉长。
陆舟忽然走上去,笑起来对保安说:“以后他的花也不要送进来了。麻烦您了。”
保安立刻点头:“好的、好的!明白!”
闻声傅义一记眼神刀望过去:“用得着你替我做主了?”
陆舟非常无辜地耸耸肩,问:“不然傅先生要留着吗?”
傅义的话又断在他的嘴里。他想说什么,但下一秒立刻又发觉什么话在这个场景中好像都显得多余。
明明也是他想把陆桥赶走的。
于是陆舟脸上勾起胜利的笑容,轻声说着:“那傅先生实在是不用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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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雨。
于是果不其然在凌晨的时候就开始飘雨。下得很大。
傅义坐在办公室,目光不自觉地向窗外望去。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一片,周围的建筑高矮不一地沉默在雨里。
“傅哥。”忽然,佟欣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