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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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义的房间里没有时间。
但是客厅的时钟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会发出“滴滴”的三声短粗低鸣。
“滴——滴——”
大厅里时钟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明显。
紧接着,傅义的床上忽然有了动静。
先是一阵轻轻的皮肤摩挲,傅义顿了两秒,旋即一把掀开绒被,毫不犹豫下了床。
“啪嗒”一声,床头那顶黯淡的床头灯打开。
灯光一瞬间照耀出了约莫两三平方米的空间。
傅义脸上,刚才面对陆桥的胆怯恐惧怨愤一扫而空。碧绿的眼眸里炯炯有神,坚定得好像立马要申请入党。
他盯着床头柜上陆桥的塑像画,长舒一口气:“这个王八蛋回来得也太快了。”
仔细看才发现,那张画像上,很多宝石底下的胶水现在都还没有干。
傅义非常肉痛地捧起那幅画,抚摸上面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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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小时前。
傅义焦急地在房间里团团转,脖子上的项圈和锁链实在让人恼怒。
他在自己所能活动的范围内几乎搜寻了每个角落,但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件能破坏锁眼的东西。哪怕一根铁丝都没有!
砰!
“妈的。”
傅义恶狠狠地推上木柜抽屉,愤恨骂着。
但他的力气太大,抽屉被合上的瞬间又猛地探出来,哗啦一声,一整个摔到地上,里面满满当当的杂物瞬间像是鼓面上的豆子泼洒出来。
傅义又是低骂一声,抬脚就是一踢。
忽然,余光里有一堆血红的东西闪过。
那是被三图咬坏的红莲胸针。上面的宝石几乎都脱了骨架,散落。但每一颗宝石几乎却没有什么损毁。
忽然间,傅义平静下来。
他又默默看向房间里的写生板,一个非常邪恶的逃跑计划从他的脑海诞生。
傅义咬着手指笑。
不是总说爱我爱我吗?
“你这王八蛋可要好好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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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陆桥一出门,傅义火速开始用红宝石拼了陆桥的画像。
然后在最后的落款处,假模假样地写了陆桥生日快乐。然后静静放在房间里。等陆桥回来得时候,他装作被囚禁特委屈特可怜的样子,看陆桥的慌张和愧疚,非常成功地拿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傅义站在镜子前,把自己头发向后抓了一掌。
忍不住赞叹:“呵。我的魅力。”
紧接着,他悄悄走出了房间。故意没有穿鞋。
赤裸的脚掌走在光滑的大理石板上,久违冰冷的触感让他惬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