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桥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他点了根烟,站在小花园里。
傅义这几天忙,小花园的花草都枯死了。夜晚在月光下晒着,一支支枯萎的树藤直刺着天,像一把把刀似的竖在地上。
陆桥吞了口烟,疲惫地拨通老骥的电话。
“嘟……嘟……”两声后。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thenumberyouhavedialedisnotintheservicearea。pleasetryagain——滴。”
陆桥双指夹着烟头,皱眉。
屏幕上和老骥的对话框里是一堆绿色。上一次老骥回他消息还是酒吧那一晚。
哦对,酒吧。
想着,陆桥翻找记录,找到小柏的电话,拨过去。
没过两秒钟,对面就接通了,声音颇具魅惑:“喂?帅哥,现在才想到给人家打电话,不觉得有点晚了嘛?你得狠狠地赔偿我噢。”
“老骥。”
小柏有点儿懵:“什么?”
陆桥沉声:“老骥我联系不上了。你们俩熟吗?”
闻声,小柏“噗嗤”一下笑起来:“怎么啦?你是不是给他转钱了?给他转了多少?”
陆桥没说话。
小柏继续:“他是我这儿的熟客。特有名的一骗子。三年前来过,骗了一寻亲的姑娘二十万,怎么?你也上了他的套儿?花了多少?”
陆桥忽然高了音调:“为什么不早说?”
小柏笑起来:“咱俩又不认识。有什么情分义务帮你?”
“嘟。”陆桥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老骥失踪了,也就是说傅义有可能找到了巴图。所以也就是说……陆桥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颤颤巍巍又点了根烟。
他望着颓败的小花园,远处的稻草人像个被钉在柱子上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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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佟欣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地揉着脑袋,拖鞋吧嗒吧嗒走向客厅。
一推开门,三明治煎蛋的香味就飘过来。
他立刻喊了声:“妈!”
紧接着围裙妈妈端着盘子走上来,骂骂咧咧:“昨晚你和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去了?喝得烂醉,现在还知道起床?赶紧吃饭!”
佟欣随手拿了件t恤穿上:“妈我不吃了,舞团今天还有好多工作没干呢。”
佟欣妈特不高兴,手里拿着小锅铲:“你就继续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黄毛继续混吧!一天到晚拿不到几个工资!”
佟欣冲她嘿嘿一笑,继续在衣架上翻找。
半天,仰头问:“妈!”
“干嘛?”
“我那件米黄色的牛仔外套呢??你给我洗啦??”
没好气:“你天天乱丢衣服!今天去这家住明天去哪家做客的,谁知道你衣服丢到哪儿了!”
佟欣砸吧了下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衣服扔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