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暂时不想吃。”锦衣应愚的目光扫过客厅,却在茶几上摆着的大纸盒子上定住了。
他对着那包装严实的纸盒抬抬下巴:“那是什么?”
“不确定。”钱叔道,“是明丹曦先生寄给您的,我就没有拆开。或许是礼物之类的东西?”
“礼物啊……”锦衣应愚轻轻按了按眉心,“对了,我之前和他们姐弟说好要去斫霜的,结果却把他们给鸽了,回头去收藏室里帮我挑几件礼物寄回去吧,就当还礼加致歉了。”
“好的。”钱叔应道。
锦衣应愚在沙发边坐下,将茶几上的盒子拖到自己面前,随手掏了把钥匙划拉了几下:“挺沉的啊……这包装还挺严实,帮我拿把小刀来。”
钱叔很快递过来一把小小的裁纸刀。
锦衣应愚手起刀落,“_”地划开了盒子上那层层叠叠的胶带,而后,他打开了纸盒的盖子——
下一秒,他又猛地将纸盒盖上了。
原本也好奇想要看一眼那位明先生又给自家先生寄来了什么东西的钱叔:?
先生他这是什么反应?
怎么脸都红了?
锦衣应愚用手捂着纸盒,像是生怕盒子里的东西会蹦出来一样,而后,看向钱叔,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这些,是,明丹曦那小子寄的?”
“是的,快递单上有写寄件人。”钱叔道。
锦衣应愚想到自己适才看到的东西,只觉得脑子里像是燃了一把火,沸腾的脑浆突突地顶着天灵盖:“……快递单上,有写他寄的什么吗?”
“没有,”钱叔回应地非常自然,“是保密发货。”
他知道这位明丹曦先生以及他那身为斫霜总统的姐姐明丹景都是先生的朋友,经常给先生寄东西来,比如咖啡豆或是巧克力。上次品质极好的车厘子,也是从斫霜寄来的。
不过这一次,那位明先生是寄了什么东西,才会让先生露出这样的表情?
锦衣应愚捂着盒子,深吸一口气:“钱叔,帮我把这玩意儿扔了。”
“啊?”
扔了?
钱叔一愣,但很快准备执行主人家的要求,正要上前扔掉那一大盒“厚礼”。
但锦衣应愚却又立马叫停了他:“等一下!”
锦衣应愚看看钱叔,又看了看手中的盒子,似乎都有点语无伦次了:“你,你不用过来……不用你扔了,我自己处理。”
钱叔:“……好。”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锦衣应愚端起盒子往外走。
钱叔:“……先生,垃圾桶不在那边。”
“我知道,我去找个别的地方扔。”锦衣应愚的声音传来,别扭而恼火,“反正不能扔这里。”
……
才从车上下来没多久的锦衣应愚再次回到了车上,而后,他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盒子,只觉得眼睛疼、脑子疼、太阳穴疼、哪哪都疼。
他知道斫霜一向民风开放,但是他确实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