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希给他安排了卢克斯旗下最高端的奢华酒店,住宿环境无可挑剔。
床铺很软,很大,却也很空,空得吓人。
锦衣应愚后知后觉地发现,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在褚夜行的怀抱中入眠。
这太他妈操蛋了。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锦衣应愚察觉到了自己逐渐动荡起来的信息素。
他重重骂出一声,打开床头灯,翻身起床,焦躁地打开行李箱拿出准备好的抑制剂。
而后他走进浴室,准备对着镜子给自己扎上一针。
他不相信无法掌控自己的所欲所求,更不相信那个卑劣的alpha小混蛋真的无可替代。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mega的发。情期,自己处理也可以,而且并不难。
打一针抑制剂,再纾。解一次,差不多也就完事了。
曾经单身了三十多年的锦衣应愚对于处理易感期已经很有经验。
但是这一次,他却翻了车——
打针时因为过于焦躁,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嘶!”
针尖在颈项上擦过,瞬间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虽然划得并不深,但那道痕迹却很快由白变红,几颗血珠子从上面渗了出来。
锦衣应愚忍不住低骂一声,握着抑制剂的手都在抖,克制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那针管直接扔出去。
他呼吸粗重,努力缓和着自己没由来的怒意,好不容易才终于将那一管药剂推注进自己的腺体里。
针管不能随意扔进垃圾桶,那样可能会划伤打扫房间的清洁员。但锦衣应愚却已经懒得现在去处理了。
他将针管扔在洗手台上,步履仓促地回到卧室,倒回了床上。
手急不可耐地探进睡裤里,粗鲁地安抚着自己的身躯,但却怎样都无法获得满足。
旖念伴随着信息素逐渐充盈着四肢百骸。
锦衣应愚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一股不受控制的洪流,在他每一条血管、每一寸骨骼里横冲直撞,似乎想要让他直接爆开,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他一只手动作着,另一只手徒劳而痛苦地抓着床单。但早已尝试过那种身心乃至魂魄都在交融的极乐,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满足于这样空洞而无趣的安抚。
狼狈与局促间,他的目光仓皇扫过了床头,却被那个戒指盒吸引住了。
他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拿,甚至差点跌下床去。
终于,那小小的盒子被他抓在了手中,他拿出其中的戒指——
借着昏黄的床头灯,他看清了上面的字【氯仿&芍药】,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上面的钻石是用褚夜行的头发做成的晶核培养出来的。
他颤抖着将那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微凉的金属戒圈蹭过肌肤,引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