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锦衣应愚已经够好了。
至少从那份报告的字里行间,他能看出这位alpha发自真心的愤慨与谴责,而不是单纯出于利益的考量。
或许是因为锦衣应愚也有一半的塔拉茨血统,所以他才能有此感受。
但说到底,他是玄洲人。
那时刻悬在塔拉茨alpha脖子上的刀刃根本碰不到他,所以他也感觉不到那份切肤之痛,这才可以如此决绝地写出“撤资”二字。
但锦衣应愚并没有做错。
他是对的。
褚夜行终于吐出一口气,将眼前还在颤抖痉挛的alpha拥入怀中,放缓了动作,格外温存地占有着他。
锦衣应愚如蒙大赦,抬手抱紧了他的脖颈,缩在他的怀里,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急需安慰,显露出难得的脆弱。
褚夜行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哥,我爱您。”
爱到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更温柔些
俩人耳鬓厮磨着。不再暴戾的氯仿气息轻柔地与芍药花香纠缠在一起。
褚夜行抱着锦衣应愚,看着怀中alpha脸上那明显的泪痕,内心格外复杂。
他正想着要不要道歉一句——
突然,一阵敲门声惊扰了门内相拥的两人!
锦衣应愚微微一颤,引得俩人都闷哼一声。
外面的人似乎想要打开档案室,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他按动门把手,那金属的咔哒声敲在俩人的神经上。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庆幸幸好提前用锦衣应愚的工作卡锁了门,权限足够高,不然万一门被打开,此刻俩人的情状被他人看见,还不知道得引起多大的波澜。
锦衣应愚一口咬在了褚夜行的肩膀上,还愤愤地磨了磨牙。
褚夜行连忙抱住他,拍了拍的他的后背作为安抚。
门外那很会找时候的人开口了:“诶,门怎么锁了?小褚,你还在里面吗?”
是朱门睿。
他原本是想着下班回家了,但适才和锦衣应愚打了个照面,怎么想都觉得当着老板的面开溜很不合适。
于是都走出华锦大楼了,兜了一圈又回来了,想着要不要看下情况,等领导走了他再走。
多么有觉悟的打工人。
档案室还挺重要的,如果莫名其妙锁了门打不开,朱门睿只怕会叫技术人员来开锁查看了。
褚夜行知道这一点,当即回应:“我在,睿哥。”
朱门睿:“哦,那你把门锁了做什么?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有。”褚夜行看了眼怀中的锦衣应愚,莫名有点窘迫。
他正寻思着要怎么和朱门睿解释,却听见锦衣应愚轻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