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瞬间的停滞。
身后慢条斯理跟过来的凤镜夜越过桌上常用的咖啡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花里胡哨的汽水,非常有仪式感的倒进被子里递给我。
显然他平时喝咖啡比较多。
我从冰箱里放满一整层的饮料上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又坐到昨天的位置拿着相同的杯子,这次没什么犹豫的喝了一口。
坐在对面的凤镜夜眉头微挑。
他和我闲聊了几句,又不着痕迹的询问我住在对面的原因,和翔阳一样他似乎对我的状态和他失去的记忆都有自己的理解。
我谨慎的回答了几句,避免露出更多破绽。
但明白过来之后再看他专注的眼神以及不自觉亲昵的想要靠近的态度,我反而更加不自在,身体并不抗拒他的靠近,理智却在叫嚣着远离。
我神经抽疼了起来。
握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收紧到发白。
凤镜夜的声音立即停了下来,在我身边蹲下,注视着我的表情,声音微沉:“你怎么了?”
我抿着唇角沉默的摇头,再次提出:“我可以看看那枚戒指吗?”
面对我疏离的态度他从容冷清的表情终于有片刻的改变。
他认真的望进我的眼里,似乎察觉了什么,眼里闪过受伤,旋即又习惯性被浓重得深不见底的雾气覆盖。
“好。”
他认真的回答,起身,却是走向厨房。
片刻后,我看着茶几上的两份早点,耳边是他平静的声音:“没吃早饭吧,先吃完。”
凤镜夜看着她发白的唇色,不忍心责备,可她释放出的信息让他实在无法更加柔和,光是克制着仿佛心脏都被揉搓成一团的痛苦维持平静的表情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他第一次越过两人之间的界限,亲昵的擦了擦她的眼角,注视着那双雾色的瞳孔,轻声:“吃吧,没有人会责备你。”
我闷闷垂头:“我不是害怕被责备。”
不如说被辜负的人大声责备的话,我说不定会好受一点。
他这样态度反而让我被心头加重的愧疚压得喘不过气。
我在他的注视下食不知味的填饱肚子。
他吃东西的动作优雅又缓慢,即便是穿着浴袍坐在客厅吃东西也无损他的俊美。
在我放下叉子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
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能问一下这代表什么吗?”
他礼貌的询问。
我拿着盒子,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愿意再欺骗他:“也许是我回去的关键。”
我听到沙发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
他站起来冷静的说:“我先把餐具送去厨房,你可以看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