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台戎破得例。
……
虽说已经将人封进冰棺,玉池微还是找了正为伤得不轻的迟安忙前忙后的台戎。
以防万一请来看看,免得这人若是没死,平白受冰冻之苦,到时又说他残害同门,挨隋阙一顿罚。
在得到台戎确切答案后,他在冰棺旁守了几日。
期间隋阙日日来寻,态度相较于无涯海出来后更为柔和。
他见玉池微沉默地坐在灵池边,有意无意总是要提起施引山大义献身,到时为他立个剑冢。
往往这个时候玉石小人都会爬上隋阙的肩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揪他耳边的碎发。
而隋阙则是面无表情抓着小人丢回地上,没怎么留情,力道控制在不会把它摔碎的范围内。
尘埃落定守了几日冰棺,……
守了几日冰棺,这夜总算是上了床歇息。
身子早已疲乏不堪,偏生却无半点困意。
接连不断的事情发生太多,玉池微一时难以完全放松,睡上榻也是和衣而眠,总觉若是不警醒着,还会有变故。
也不知褚燕国以及其周边如今状况如何,褚成松是否找到了能压制瘟疫蔓延的草药。
……还得去探望一趟才是。
像是察觉出玉池微内心的不安,玉石小人紧紧挨着他,在玉池微肩颈处蜷成一小团睡着,似乎这样能安抚缓解他的情绪。
“岫岫。”
一道低低的声音忽而在沉寂的黑夜里响起。
玉石小人被惊醒,后知后觉是玉池微唤得这一声。
抬起头四处张望一番,并未发现有名为“岫岫”的人。
难不成……是在喊自己?
玉池微对小人的疑惑好似全然不察,径直捏着它拎到面前,动作轻柔地把玩它短短可爱的四肢。
“你说……施引山真的死了么?”
这下它终于确定眼前这人确实是在对着自己说话。
怎么能未经过人家允许,擅自起名呢?
玉石小人不满地用小手拨弄几下玉池微纤长的手指,并不满意“岫岫”这名字。
玉池微看不出它心中所想,距施引山将他强行拉去望山居后院,而后不由分说让他捅了一剑,已经过了几日。
如今冷静下来,思绪倒是清明许多。
自始至终,他并不认为施引山那样张狂嚣张的人,会心甘情愿这般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以那人的性子,发生这种事,应该要本着自己不好过,所有人都别想好过的想法闹个天翻地覆才对。
“他真的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