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一的几率会出现,这些平常挺着阳具骄傲地走来走去的Alpha们会在射精后感到一种可耻和羞惭,他们觉得人生没有希望,甚至会短暂的抑郁,流泪。像一种贤者时间的放大版本。
檀泠不动声色地支着胳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望着R,沉默无语。
一时间简直能听见两个人的头脑疯狂运转的声音。半晌,檀泠才换了个肘部姿势,极快地瞥了一眼Alpha身下还挺着的狰狞红涨的硬物。
他轻声逼问:“以前你和我每一次易感期,都是这么想的吗?”
“想什么?”
“感恩。”
“…是的。”
R小心翼翼地承认。他不确定地望着他的Omega,眼睛涌出生理性的泪水,放在枕套上的手指徒劳地动了动。
大概想到了城堡里那些画面,檀泠面无表情,轻轻哼了一声,拉了拉身上滑落的软被。
“还有呢,”他拉长语气,扬扬下巴,懒洋洋地示意眼前人继续说,仿佛手里拿着一根无形的皮鞭,“…你是什么感觉?”
“什——什么?”
要他直接说太为难了。檀泠清清嗓子,不出声地吞了几个音,“…进来的时候。”
“噢,”R可怜巴巴地拿高挺的鼻子蹭着Omega柔软的手心,“……我觉得被你接纳了。”
“我觉得……好像被允许了。”他绞尽脑汁地说,脸上出现了一种拼命思索的表情,仿佛极其渴望能在词语库中找到一个准确的金字玉句来形容这种感觉。
他又住嘴了,脸上转换成一种梦幻般的神色,仿佛在回味无穷。这种表情极其露骨,像是吸了毒的人会露出来的。
檀泠看着他,很难忍住嘴角。在R这种习惯性伪装的人脸上看到一丝类似他那种愚蠢学生的表情可不容易。
现在,R又露出一种很想把他的头拱到檀泠怀里的跃跃欲试的表情。他仿佛从大型犬变成了一只茶杯犬,在这个最脆弱的时刻极其需要爱人的爱抚。
檀泠忍住了许可的冲动,和颜悦色地用两根手指慢慢推开他的胸膛——男人看起来很受伤——然后温柔地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R不情愿地说,耻辱地瞥了一眼自己硕大的阴茎,似乎很为自己的生理反应羞耻,他的睫毛动了动,慢慢伸出手掌,试图用手盖住那里,结果性器毫不顾忌他的感受,反而一跳一跳地弹起来,前列腺液被手掌涂抹的到处都是,沾湿了深色耻毛。于是在弥漫开的白兰地信息素气息中,男人猛然阴郁地咬住上唇。
“…”
檀泠费劲地别过脸。面孔扭曲了一下。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欺负大只处男的错觉。“你明天或者后天会记得现在所有事情吗?还是像喝醉酒一样?”
“我不知道,”R说,总算不再关注自己的下面了,抬起湿漉漉的金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我想要你。”
他几根修长的手指幼稚地爬行几步,攀上檀泠的侧脸。气息很滚烫,像发烧一样,扑在两人方寸鼻息之间。
“如果我不乐意呢。比如我想睡觉。”檀泠盖住他的手,耐心地说。
R呆呆地看着他,“我会难过。”他脱口而出。
“还有?”
“我会求你,”Alpha说,拱着他,“求你到你许可为止。”
“嗯,”檀泠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他的脸,“诚实会有奖赏——所以,”他话锋一转,“关于奥莉维亚的教育呢?”
Alpha发出了几句嘟囔声,显然想到了昨天他们的争论,金色的瞳仁动了动。
“听你的。”他小声说,然后执着地俯下脸,用脸拨开檀泠的睡衣,找到他的乳尖,像个孩子一样含在嘴里。
第二天,R第一次起的非常早,不再像以前那样在床上赖着亲檀泠半天才起床。
檀泠到书房,看到男人在书桌后,假装严肃地盯着屏幕。余光看到Omega过来,他的眼皮动了动。
檀泠盯了他十几秒钟。室内一片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