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似乎唯独剩下他俩,在紧紧相拥。
夏闲第一时间捕捉到黎青莳的默许,这或许不能算完全的心甘情愿,倒像是被他缠得不耐烦,所以一时间意志力薄弱,而忘记了拒绝。
他黏的这样死紧。
怎么可能放过一刹那的破绽。
对黎青莳的喜欢像是海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奔涌而出,这种喜欢是纯粹的,仿佛天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来的。化作一个个吻,情不自禁,雨点一样,急迫地落在黎青莳的嘴唇、鼻子、眼睛、脸颊、耳朵,黎青莳身上的每一处,在他看来都是如此的可爱,哪儿都想要亲一亲。
淡而青白的夜的光中。
黎青莳的皮肉有种与年纪不符的、反常的娇嫩,极隐约地泛着润泽柔软的光,梦一般。在他看来,美的难以置信,这是长期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而养出来的,简直是需要仔细呵护的绸缎丝绸。
一边,他连用自己粗糙的手抚摸在上面,都觉得是不是太过粗暴了;另一边,又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附,压根没办法离开。
到这份上。
也没什么矫情的意义了。
明天台风会停吗?
停了就跑吧。
黎青莳害羞至极地想。
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
他现在是做什么啊?
这时。
夏闲却因为不得其所而暂时停止,徘徊。
他急得满头是汗,越急越乱,越乱越急,困扰地从鼻子底哼了两口气,又不好意思问。
黎青莳一时觉得好笑,轻嗤一声:“呵,小处男。”
夏闲不服输地:“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别急,哥。”
黎青莳恼火了:“谁急啦?”
“我急,”夏闲连忙改口,“是我急。我要改名叫‘夏急’。”
果然是个毛小子,在这时候讲笑话!
黎青莳真的哭笑不得。
又等了不知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
反正,他的耐心耗尽。
黎青莳没好气地问:“你到底行不行啊?”
夏闲:“我不想弄疼你呀。”
黎青莳笑话他:“是你不会吧。”
这次,大抵是因为也实在着急了,夏闲只好说:“……我是不会。”
他听见黎青莳低低地在笑。
他一向觉得黎青莳的声音清凛悦耳,而此时又染上一分薄薄的暧昧之意,拂在他的耳根,痒的让人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