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说:“住家里,收拾客房。”
周霆川喊了女佣。
萧令烜则说:“住南楼吧,那边清净,早已打扫干净了。”
周太太不反对。
众人一起吃晚饭,周太太余光会瞥萧珠,仍不主动跟她说话;萧珠全程一言不发,生闷气,却也没起身上楼,固执坐在餐桌前。
周霆川陪坐。
苏宏等人没上桌。
徐白见周霆川一口一个“祖母”,喊得很热闹,就忍不住有些好奇。
“……我嫁到周家是续弦,老东西比我大二十岁。”周太太看出徐白的好奇,主动解释,“他长子比我大一岁。”
又说,“当年牺牲了我,成就了我阿爸的事业。要是那时候朝廷打过来,萧家也没今天。”
说着就冷哼一声,对萧令烜说,“你们兄弟侄儿,吸女人的血,才有了今时今日。”
萧令烜黑眸幽静:“别说屁话,我那时候叫你逃,钱和船票都替你弄好了。你下不了狠心,把我卖了,害得我挨了五十军棍,三天下不来床。”
那可是实打实的五十军棍,差点把萧令烜筋骨打断。
老爷子当时气疯。
“我是想通了。既然嫁,就要嫁有权势的男人,管他是不是跟我阿爸一样年纪。”周太太说。
周霆川:“那是,还是祖母想得开。”
徐白:“……”
萧珠冷哼一声。
周太太视线落在她身上,半晌才开口问她:“你好不好?”
“好得很。”
“上次送的礼物,收到了吗?”周太太又问。
萧珠:“收到了,多谢姑姑。”
周太太面颊微微抖了下。
她没有继续和萧珠说话。萧珠埋头吃饭,也不多看她。
饭后,周太太去了南楼,周霆川过去帮忙安置她。
萧令烜留在客厅,抽烟提神。
萧珠凑过来,挨着他坐下:“阿爸,昨天怎么回事?萧珩的婚礼,到底怎样了?”
比起生母,她对八卦感兴趣;而徐白,对周家的事更好奇。
“这个一言难尽。总之,他借婚礼刺杀了滕勇;又借婚礼威胁你姑姑,让周家替他拿到任命书,否则把你的身世公布于众。”萧令烜说。
徐白心头发颤:“他算计你和滕勇两个人?”
“滕勇防备那么深,还是死在了他手里,算他有能耐;任命书他本可以拿到,不过他不走运,周家老爷子死了,儿孙依仗我姐。阿宝的身世可以见光,我姐不怕。”萧令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