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无人识货,哪怕我自负有些学识,也无容身之地。”
萧令烜静静看她。
她只与他对视一眼,就快速挪开目光。
“既然你不讨厌我,怎么总装不知情?”他半晌才开口。
徐白视线落在自己膝头,没抬眼。
“不知道我心里有你?”他问。
徐白的心猛然起伏,跳得她耳朵里能听到动静。
她一时口干舌燥,无法言语。
男人已经托起她下颌,强迫她抬头,看向他的眸。
指腹粗粝,带一点刮擦的触感,徐白浑身颤了下,又想要躲开。
她只得看向他。视线里有头顶灯光照射下,修长眼睫落下的阴影。
“知道吗?”他固执问。
徐白嗯了声:“知道。”
萧令烜心头的烦躁,似被吹进了一点凉风,他舒畅了很多:“既知道,为何总逃避?”
他指腹的触感,一直叫徐白想要颤栗。
她偏头,挪开了。
萧令烜顺势松了手。
“四爷,我以为我们说清楚了。”徐白说。
“正月初八那夜的事,说一说就能了结?”他又有点恼。
“我当做无事发生。”徐白道。
萧令烜沉下脸:“你都见了血。”
徐白很想说,让女人“见血”,对你不是平常事吗?
“……它不重要?”他又问。
徐白:“你也见了血。”
“是同一件事?”
“您给了很多好处。而且我们说妥,此事翻篇不提的,四爷。”徐白道。
萧令烜再次沉默。
而徐白,这次没有在沉默的空隙里,没话找话。
她坐在那里,似立在一口美丽的深潭边。她很渴,又热,很想跳进潭水里泡着,大口大口饮水。
这样会很舒服、很安心。
可她也知道,潭水太深,她下去了就再也上不来,她会被溺死。
她没这本事。
不管是应付男人,还是正常恋爱,都是她未曾涉足的学识。她也无经验可参照。
死在深潭里的女人,绝不止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