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厅,她便轻松抽离他的手,开始吃饭。
谢观鹤捻了捻手指,没有说什么,只是吃着饭。
温之皎吃得很快,也吃得很多,不再像半梦半醒时随便塞几口就倒头,而是十分有食欲。这次的晚饭除了中式的饭菜,还有些所在国家的甜点与小菜,她也吃得眉开眼笑。
等吃完了饭,她也不等谢观鹤,咚咚咚上楼画画去了。
谢观鹤放下碗筷,洗漱了下。刚要上楼,却听收拾碗筷的佣人道:“谢先生今天很有胃口呀。”
他怔了下,也只是笑了声。
不过很可惜,她从来三分热度就要十分成果。
这次画了半个小时,她就觉得怎么画都丑了。
谢观鹤刚忙完,一到书房,就看见地上满地的纸球。他走过去,将纸球拾起,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展开。温之皎见到了,立刻烦躁道:“别看!难看死了!”
她念叨起来,“吃饱了手感都没了,烦死了,不想画了!”
谢观鹤没停,只是将每张宣纸都展开看了看,很快,他温润的眼睛里便有了点笑。
温之皎更生气,“都说了不准看!”
她走过去要抢,他一转身躲过了。
谢观鹤道:“很有进步,线条比下午熟练多了。”
温之皎蹙眉,“真的吗?”
谢观鹤点头,道:“你觉得丑,是因为审美进步了,但手还不够熟。”
温之皎狐疑了,再次确定,谢观鹤则再次肯定。
她想了几秒,便又有了点高兴,转身画画。
谢观鹤笑了下,整理了下皱巴巴的宣纸,坐回桌子后。他拉开抽屉,将宣纸放进去,拿出文件看。
可没几分钟,一阵震动声便响起了。
温之皎接起电话。
谢观鹤的手握着文件,垂着眼,不动声色。
“皎皎,心情有好些吗?”
那道声音温柔而带着关切。
是江临琛。
她去度假村至今,就怎么见江临琛,只是偶尔他会打电话来。
但每次打电话,他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倒是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和他聊了什么。
“我怎么心情不好了?”
温之皎觉得纳闷,握着毛笔开始瞎画了。
“昨晚,你说……你好累好难受。”江临琛话音顿了下,道:“我这边忙完了,过几天也会去参加峰会,到时候我们见面了,可以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