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的简报小框从屏幕上一一滑过,最终来到岷州下周的公益项目总部落址。
项目形象大使的单人照印在首页。
穿着纯蓝文化衫的小姑娘站在镜头前,毫无聚焦点的眼神,眼角却弯出月牙弧度,洁白牙齿露出唇线,笑颜明媚,用手语比出“听”与“看”。
黎听忽地愣住了。
简报滑过,转去了下一则新闻纲要。
在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眼眶持续发烫之际,身边传来一道懒懒声线:“你要是在哭鼻子,我就亲你了。”
她将视线从电视上挪开,转头看向他,“什么啊……”
付屿阔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莫名就想起她待在他身边的那几年。
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可做不来梦中亵渎人家姑娘的事情。
那天在亨廷顿,应该是他刻意压制自己不去想她的几年里,第一次梦见她,却居然还是一个很没个人道德感的梦。
但——
自重逢的那一刻,身体总比理智最先想靠近她。
就在刚刚,她落泪的时候,除却帮她拭泪时的心疼,他还有点想亲她。
黎听没哭。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说那个哆啦a梦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付屿阔没接话,看着她,等她说完。
她却忽然笑了起来,“因为哆啦a梦有万能口袋,对于我而言,你也有。”
哆啦a梦是大雄的造梦使者。
那付屿阔就是黎听的造梦使者。
她想,创造奇迹的从来不是超人,是爱人。
第53章你这样,我又想亲你了。
付屿阔注视面前眼圈红红的姑娘良久,笑了起来。
“那我是不是还得研究研究任意门是什么工作原理?”
黎听也跟着笑,“那应该不归你管了,毕竟是爱因斯坦都没能解决的问题。”
付屿阔点一点头,“任意门是没有,但另一件东西我应该有。”
黎听疑惑,“什么?”
他笑着看她一眼,拉住她的手腕,站起身,“去看看。”
入夜的花岛静悄悄,两人沿着花岛小路朝停车场去。
星月铺路,黎听忽然就想起高三那会儿下晚自习,他们一起回家。
天气好的初夏时节,高强度学习一天后,她只想步行回去,付屿阔陪着她一起走,家里司机师傅不放心,只能远远跟着。
带有夏天味道风,与星光月色成了那段时光中最鲜明的记忆。
那时候他还经常问她那么拼干嘛。
学校里多的是不学无术,混日子的二代,就等着毕业后出国。
他未来又不是养不起她。
她回他:“不一样,你们都有退路,我没有了,我只有我自己。”
那时候,付屿阔还不懂什么叫做没有退路,除非宇隆也破产,但那大概率还是有些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