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踏的脚步停下,她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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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打包结束,黎听推着行李箱走出房门,付屿阔靠在门前白墙,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他指一指她手中的行李箱,“我来帮你提行李。”
黎听点头,应了声:“好。”
万向轮轻滚,拉杆落入付屿阔的手中,两人一前一后下楼。
胡越早已在门口等待,见两人出来,掐掉指间的烟,看向黎听,笑着开口:“下次,再来加州玩的话,可以联系我。”
断句结束,而后又像是说话大喘气一般,“和阿阔。”
黎听随着他的前后语句,将视线挪到付屿阔的脸上。
他今天话很少。
从纽约回来的飞机上就一直很沉默。
垂着眼,像是对今天亨廷顿的风很不满意,蹙着眉头。
她点头,回:“会的。”
胡越看了两人一眼,咳了两声,“那个——没东西落下吧?没有的话我们就出发咯。”
黎听将视线从付屿阔身上移开,点头应:“没有了。”
胡越连说了两声“好”,随后又转头问付屿阔,“开我车还是你车?”
付屿阔闻言抬头,看黎听一眼,风与阳光共同蓄力,他的眉眼依旧很不耐烦地蹙皱着,“开我的吧,我待会儿还得去一趟drl那边。”
胡越比了个“ok”,“行。”
行李装车,驶出别墅区。
向来大咧咧的胡某今天很有眼力见,在出发前就抢先一步坐进了后座。
其实也不是他有眼力见,而是少爷的副驾太宝贵,今天他还真不敢坐进去。
要知道,他可是花了一晚上才将昨晚刚知道的爆炸新闻消化完。
就他这个大喇叭,却又不能告诉别人,简直快要憋死他了!
车子平稳行驶,他坐到后座中央,胳膊搭扶主副驾的椅背,开始调和气氛地扯起了皮。
“马上要转令时了,北美入冬了。”
时令上的漫长夏季终于要过去,冬令时开始登场。
车厢沉寂许久,付屿阔才回他:“加州哪来的冬天。”
地中海气候,根本没有常规含义下的“冬天”一说。
“冬令时比夏令时多一个小时啊!”胡越急忙开口,“ddl又能延长一个小时了哎!简直救我狗命好吧!”
付屿阔无语睨他,“说得好像你的ddl是你自己在赶一样。”
花钱代写早是留学生圈里的常态了。
胡越丝毫不见被拆穿的羞窘,“那也是我自己的ddl,我只是付出了相等的金钱而已,没差的。”
执拗地诡辩,黎听闻言轻笑了一声。
胡越看她,“听妹妹,要我说你当初没出国是对的,饭难吃的要死,物价又贵的要死,那唯一续命的家乡菜,到了异国他乡,跟拐了百八十道弯的远亲一样,居然也能那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