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松了口气,附和道:“嗯!可黑了!”
声落,身旁传来一声低声嗤笑。
两人同时看过去。
付屿阔竖起雪板,语调轻快,“还玩吗?”
云宁看眼缓缓前移的缆车,“不知道哎,他们都已经上去了,应该还玩的吧。”
说完,却发现付屿阔没动,遮挡在雪镜后的目光还继续看向这边。
显然,刚刚不是在问她。
云宁顿了一下,视线缓缓偏移,看向站在身边的黎听。
后者在她的注视下摇了摇头,“不玩了。”
付屿阔点点头,没再说话,夹起雪板,朝缆车走过去。
云宁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刚刚黎听说付屿阔代滑便宜。
但是,少爷那一套雪具都不知道值几个一百刀了。
会在乎和人家竞价抢单?
想想都不可能啊!
他可是连车子载女生都不愿意的人。
抱着姑娘代滑?
那更不可能了啦!
云宁倏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黎听。”
黎听拍落身上的碎雪,茫然抬头,“嗯?”
云宁像只被踩到的尖叫鸡,按耐不住地暴鸣:“付屿阔不会是想泡你吧?!!”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出别的缘由。
干燥空气对流,激起喉头一阵干痒,黎听急促咳了两声。
看眼不远处大步朝缆车走去的挺拔背影,急忙否认,“不是,怎么会。”
由于刚刚的咳嗽,脸色张红,再配上焦急解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可爱。
云宁故作深沉地晃了晃竖起的手指,“你不懂,男人都一样。”
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那也是男人。
云宁悄悄靠近,“其实你不喜欢胡越对吧?”
黎听看着她,抿唇默了几秒,才放弃掩饰,坦白道:“嗯,我妈妈让我来,我不想她担心。”
云宁感同身受,“其实咱们这群人未来总免不了走这条路,你不是我们这儿第一个被送来见面的女生,就林哲,那天开车带我们去的那个男生,来的这几年,家里都给他送来至少七八个女生了。”
说罢,叹气摇头,苦涩一笑,“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些普通人艳羡的出生即罗马的生活,享受其带来的特权的同时,必然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
“不过,大部分都还是心甘情愿的,那些与家族抗争,争取爱情自由的还是少数。”
谁都不傻,两大经济体合并所带来的庞大利益,远比追逐那虚无缥缈的爱情靠谱多了。
黎听也生于这个圈子,自然深谙这个道理。
云宁坏气一笑,“你也是陵州来的,肯定知道,付屿阔可比胡越厉害多了。”
说的是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