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骗您,”王建军耐心解释,“店里要开流动早点铺分店,罗同志是会计,又细心,杨姐特意派他去那边带队伍,这可是正经事。”罗姐姐还是不依,转身就往办公室跑,正好撞见腾明远。她冲进去,一把抓住腾明远的胳膊:“腾明远,你跟我说实话,我弟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腾明远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叠得整齐的信,递到她手里:“他确实走了,这是他给你留的信,让我等你问起时交给你。”罗姐姐接过信,手指有些发颤,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是罗砚洲熟悉的字迹,却写着最冰冷的话:“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远走千里。我们姐弟的情份,在你做这种恶毒的糊涂事之后就结束了。在我的心里,你已经死去,你以后过得好坏,自己承受着吧。再也不见,罗砚洲。”他甚至没有给罗姐姐留下一分钱。因为他最近三个月的工资都送到派出所给那个无辜的女人了。罗姐姐惊呆了,信纸被她捏得发皱,字里行间的决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以为弟弟只是生气,顶多跟她拌几句嘴,却没想过,罗砚洲会用“情份已尽”“再也不见”这样的话,彻底斩断两人的姐弟关系。旁边的腾明远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却没多说什么——罗砚洲走之前反复叮嘱,这封信一定要交给她,他说“只有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她才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罗砚洲明白,姐姐就是觉得自己不够本事,让她过不了好日子,所以她才会干这样的没道德的事。如果她愿意再等等,嫁给一个正直的条件一般的男人,等罗砚洲发达了,不会不管姐姐的。她太急了。急着暴露了她的本性。那些让罗砚洲无法忍受的东西。罗砚洲心里的痛,不比罗姐姐少,只是他更清楚,再纵容下去,不仅会毁了姐姐,还会让姐姐仗着他的势,害了更多人。罗姐姐攥着信,慢慢走出办公室,店里的客人还在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牛油的香味飘过来,却没了往日的吸引力。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她有一点后悔,更多的是对罗砚洲的失望,和愤怒,如果罗砚洲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抓破他的脸,问他怎么这么狠心,就这么对待亲姐姐的。可罗砚洲不在,可能永远也不会在见面了。罗姐姐后悔了,她知道肥猫娶她,就是为了弟弟罗砚洲。她拿得出手嫁妆,只有弟弟罗砚洲。再后悔也没用,信上的“再也不见”像一道鸿沟,把她和弟弟彻底隔在了两边。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再也没有这个弟弟了,往后的日子,不管是好是坏,都只能她自己扛着。门口的阳光依旧刺眼,罗姐姐抹了把眼泪,攥着信慢慢走了出去。店里的热闹还在继续,没人再关注她的背影——她的选择,终究要由她自己买单。而罗砚洲,也终于带着对过去的告别,在外地的新岗位上,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在他不知道的前世,没有杨玉贞的前世,罗砚洲后娶了媳妇,然后一家都被姐姐坑死了。杨玉贞改变了他的未来,虽然罗砚洲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他坐在火车上,却是感恩杨玉贞的。如果没有杨玉贞这快刀斩乱麻的功夫,他知道,自己的未来,一定会被姐姐拖累死。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驶离站台,罗砚洲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心里竟没有半分不舍,只有一种卸下千斤重担的轻松。他下意识摸了摸放在脚边的大箱子——里面装着足足一百来斤调味料,都是杨玉贞提前按比例配好的,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连用量说明都写得明明白白。罗砚洲指尖划过箱子边缘,心里满是感激。他想起出发前杨玉贞找他谈话的场景,师父没有再提姐姐的事,只把这箱调味料交到他手里,说:“去了那边,先把院子收拾利索,食材要跟当地农户订,新鲜是第一;早点车要擦干净,衣服浆洗平整;遇到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打电话回来——师父和店里的兄弟,都是你后盾。”“控制好调味料,就守住了鱼水情的味道。这箱子东西,够你们撑很久了,往后就算在外地,也能让客人吃到跟总店一样的早点。”那时他还没太懂,直到此刻坐在火车上,才慢慢品出师父的用心:这箱调味料不仅是为了保证味道,更是给了他一份“底气”——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带着这熟悉的味道,就像带着店里的根,不会慌,不会乱。火车穿过一条隧道,黑暗过后,窗外的阳光更亮了。罗砚洲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上面是他连夜写的分店计划:第一天清理拉练院子,搭灶台、接水管;第二天去附近菜市场考察,跟农户谈蔬菜供应;第三天调试早点车,先做几样招牌早点试吃……每一条都写得密密麻麻,旁边还画着简单的示意图。“罗哥,你说咱们这流动早点铺,能像总店一样火吗?”另一个副手小王有些忐忑地问。罗砚洲合起笔记本,眼里满是笃定:“肯定能。一是食材新鲜,二是分量实在,三是味道地道。咱们把这三样守住,再把服务做周到,老百姓肯定认‘鱼水情’的招牌。”这一次,他绝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要把鱼水情的招牌在外地立起来,要让师父和兄弟们看到,他罗砚洲,能扛事,能成事。那箱沉甸甸的调味料,在脚边安静地躺着,像一颗定心丸,也像一份沉甸甸的嘱托——它承载着杨玉贞的周全,也承载着罗砚洲的新生,更承载着“军民鱼水情”这个招牌,从清水市走向远方的希望。:()99岁被亲孙捅死:重生狂宠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