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却没有点头。
“姜主簿还是在国子监任职,不知道该有的规矩吗?”
姜大郎被说得面色一红,嘴里还是不服软。
“下官的继母出身低贱,心机深沉,刚刚是她先……”
“缘由不重要。”
傻成这个样子,容朗都忍不住提醒他。
“论名分,她是你的继母,明面上挑不出错处,你是晚辈明面上就要敬重长辈。刚刚的事情说重了就是藐视陛下,谁会管是什么缘由?”
姜大郎一脸愤愤不平,像是觉得容朗在拉偏架。
还是姜家二郎聪明些。
“下官和兄长知错了。不过是一家人拌嘴,不是什么大事。等会儿,下官就和兄长去向母亲赔礼。”
“懂道理就好。”容朗不想看姜大郎那傻模样,不耐烦摆摆手。
“退下吧。”
姜二郎很了解自己哥哥的性子,硬生生拽着人就退了下去。
“谢王爷。”
这一番闹剧,搞得范家人都不太自在。
范寺卿也聪明,随意扯了个理由。
“明日还要去打猎呢,下官年纪大了,得养精蓄锐一番,免得到时候做了垫底的人,丢尽老脸啊。下官就先告辞了。”
刘椒也跟着范家人走了。
他们前脚走,张萱后脚就说道:“诚不欺我,这姜家真是忒乱。”
闹到在行宫都不顾规矩了!
“明日打猎,还有戏看呢。”
“真的要打猎吗!”张萱一脸兴奋,“云霞山上会不会有很多草药啊!”
容朗答道:“有不少。”
周霍附和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我带了只猎犬,鼻子可灵了。”
张萱连连点头。
“李少使,你带了猎犬没?”
“有破云就够了。”
树冠上传来一声鹰啸,带着得意的上扬调子。
“哥哥说今年他就不去动弹了,到时候说不定我们的收获能够最多。”
“那可不一定啊,小六儿!”
一转头,汉王带着好几只猎犬浩浩荡荡走过来,身后跟着已经能够正常行走的冯昶还有一个眼生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