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你……你帮我把东西给她,就说是你给的,免得她连我的东西都不要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容朗觉得他这样没出息极了,直接赶人。
“快回去!”
瑞王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脸跑了。
“害人精。”李希言指了指多嘴的卫川,“你还在这儿干嘛。”
卫川下意识站起来,可一想到这一直就萦绕在心头的疑惑,他又坐了下来。
不行,得问清楚了再走!反正都得罪人了。
“我还有事要问。”
“说。”李希言靠在椅背上。
“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什么时候布的局啊?”
对面的二人相视一笑。
“从赐婚前开始。”
“赐婚前?”卫川惊讶,“那么早!”
容朗说道:“我最开始察觉不对,是徐令诚提醒的我。”
“对对对!还有他!他是怎么回事?明明他那日也和别人一起诬陷你来着!”
“我才回来的时候去上朝,他和我闲话,说是韦夫人有了身孕,其他人照顾他不放心,所以特意请了岳父岳母来京城。”
“这话有什么问题?”
“首先,他生怕我听不出异常,还特意强调了韦夫人的父亲最疼爱子女。其次,韦家的事情你也清楚。韦夫人的父亲是个极其狠毒之人,并且至今还不满意女儿的婚事。那到底是什么让他不放心到了,让这样的人来照顾韦夫人他才觉得放心?或者是安全?”
“性命攸关?”
“没错。我回来后就把这事情告诉了你们少使,你们少使推测,是有人拿韦夫人威胁他,而且方式应该是悄悄在府中埋下了钉子,让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他只敢以这样的方式向我报信。这也说明他所在的户部和徐府都有那人的探子。”
李希言接着说道:“之前消息泄露的事情让我们能够断定一点,那人一定是宫内之人,而且很可能就是皇亲,这样算来,只有汉王寿王豫王有嫌疑。赐婚时,我就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你们赐婚和这事儿有关系?”
“怎么没有?要除掉瑞王,自然要先卸掉容朗这条臂膀。而我和他结亲,他与绣衣司关系近了一层,就让他更有了谋反的嫌疑。那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玉佩呢?玉佩是你们故意弄掉的?”
“是。”容朗说道,“我专门把玉佩丢在了只有我们几人知道的地方,就是为了再给他送个把柄。”
“那陛下也……”
“祭祀那日出事在我们预料之中。神像砸下来的时候,嫂嫂伸手护住了陛下,陛下根本没有事。”
李希言想到那日太医的模样,忍不住发笑。
“就是为难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