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校尉啊~”容朗抓住了他的肩膀。
二人身高差距本就不小,这一下,苗青就像是被抓起来的鸡崽子似的。
“您有话就问,下官知无不言。”苗青拱手装着可怜。
容朗一下松开了,拍着他的肩膀。
“不愧是你们少使最器重的属下。”
打蛇打七寸。
这一句话夸到了苗青的心坎儿上。
他很是主动。
“您是不是想问关于苏郎君的事情?”
“苗校尉深知我心呐!”容朗脸上不由露出期待的神色。
“苏郎君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被他的亲叔叔害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蛰伏着准备报仇。没想到就在他准备犯案之前,我们少使正好为了整肃江湖势力到苏家做客。少使阻止了他,之后就……”苗青给了他一个暧昧的眼神,“你懂的。”
容朗眯起眼。
哼!果然,就是个阿猫阿狗……
他此时只觉得无比膨胀。
这些人根本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朔风哀哀。
榆林的榆树终究还是落了叶。
还有些冷的。
苏兆已经披上了一件大氅,可是风还是从缝隙钻了进去吹透了他的防御。
他哈出一口气,白蒙蒙的。
脚步声很轻,但是每一下都落到实处,规律而有力。
“你来了。”他转过身,笑着看着她。
李希言看他一脸病容,语气里还是多了几分关切。
“你急着回去?”
“去了凉州又来了云州,实在是消磨了太多时间了,还是要赶在过年前回去。”
苏家的情况复杂。
虽然苏兆已经夺回了掌家权,但是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一路小心。”这样的话太过老套而显得不真诚,李希言加了一句,“这次麻烦你了。”
“我是个商人,但是也懂得家国天下。”
想到之前的他,李希言不由带上些笑意。
苏兆眼神微动。
如他所料,她就是喜欢这样虚假的自己。
“云州的事情忙完,你就要回京吗?”
“是。”李希言在心里算了算,“快两年了,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苏兆早已经把来龙去脉猜得七七八八,“那里,才是一切的源头。”
“你也要小心,这次凉州军粮的事情多亏你解围,那些人说不定会对苏家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