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将军。”李希言真怕王蒙把人打死了,“你帮他们运粮,总该有点线索吧?”
“三个月前……咳咳……他们忽然让我帮忙运粮。我欠了很多钱,我害怕他们找上门要债,父亲会打死我,就答应了……”
李希言:你现在也快被你爹打死了。
“帮他们运粮的时候,那个老板忽然收到了什么消息,他对属下说,那个贱人就是仗着是主子的徒弟,才那么嚣张,处处插手他的事情。”
李希言弯下腰:“主子?他还有提到过那个主子吗?”
“后来他提起过一次,只说他们主子的医术冠绝天下,什么病都能治好。其余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没有再说过了。”
嘴真严。
李希言直起身。
“还有……还有一点……那些粮食是用户部的官船运来的。”
户部的……官船!
“真的?!”王蒙大声喝问。
怎么把户部扯进来了!
“真的真的……”他儿子害怕地又缩了起来,“我和户部无冤无仇,不会随意攀咬他们……”
看见自己儿子这个怂样,王蒙更气了。
温涟终于发挥了他万金油的作用。
“王都护,算了算了。能牵连出户部里的细作也算是好事,你再生气也无益啊……”
容朗和李希言只觉得呆在这里尴尬得很,劝了一句就告辞了。
踏出帅帐,李希言这才有空注意这军营的模样。
王蒙确实治军严明。
目所能及之处,士兵们都恪守其职,没有一个懈怠懒散的。
就连驻地周边正在修建的现场都是井然有序。
干活儿的苦力多是被流放此地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刺青。
这些人大多穷凶极恶,把守的士兵们也格外谨慎,生怕这些人逃脱。
“真是可惜。虎父养了犬子出来。”容朗感叹完问道,“你说,王都护会怎么处置这个儿子?”
“按规矩把人交上去最妥当。不留话柄。”
“这事情你别沾手。”容朗嘱咐着。
“若他要让我带人进京,你帮我挡着。”
容朗喜欢她这样自然的使唤自己。
“好!”
“我今日去翻了一下那些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