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心里一暖。
她知道对方就是故意让她情绪激动,好散口气。
“傻子。”
干嘛对她这样好。
容朗蹭了蹭她的手心。
“姐姐,我不是外人吧?”
李希言脱口而出:“当然。”
“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憋着,情绪也好……”他坏笑,“还是其他也好。”
李希言轻轻掐了他一下。
“知道了。”
“好啦。”容朗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现在呢先好好休息,我已经让暗卫盯着了。嗯?”
凶手防得了绣衣使,防不了暗卫。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容朗的身份。
夜再一次来了。
没有了绣衣使的把守,空荡荡的走廊变得格外让人恐惧。
心里也是空的,落不到实处。
所有人把紧锁了房门。
毕竟,如今,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过的人,太少了……
李希言的话像是一把屠刀悬在每个人头杀上。
没有人知道那把刀会什么时候落下,落在谁的头上。
这其中包括了罗仪。
原本风度翩翩的他已经面无人色。
高大的身躯缩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
他牙齿打着颤,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风沙敲击着窗户。
咚——咚——
心脏像是被重重砸了两下。
他僵硬在原地,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
一件大皮袄凭空出现,罩住了他。
皮袄的系带越系越紧。
罗仪的面色一点点红润了起来。
红晕在脸上散开,呈现出病态的红晕。
他的身体随着皮袄倾斜。
忽然,噼啪一声,断掉的系带打在皮袄的外皮上。
下一刻,门被一脚踢开,两个黑衣人破开大门后转身离去。
“什么声音!”李希言警觉地坐了起来。
容朗已经收到了暗卫的信号。